随便一翻，里面好多笔记。
“我的天，这人看书这么认真的吗？还做笔记……”
秦殇拘谨一笑，没有接话。
她看的眼晕，塞回去又重新拿了一本，还是一样的。
觉得无聊，又塞了回去。
再次翻出一本，一打开，里面哗啦掉出一张照片，缓缓飞落，落到了顾宛白的脚下。
照片是半张，蒋云峥还是高中时候那个阴翳的少年，他正站在学校葡萄藤架下，深情望着远方，眼里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整个高中时代，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蒋云峥有过这样的表情，哪怕她救过他。
他看到了什么？偷笑的这么满足。
可惜，照片只有一半，还是破旧不堪的，另外一半很明显是被暴力撕掉的，痕迹扭曲。
顾宛白冷嗤一声。
这人这么自恋的吗？居然还留着高中时候的照片放在平时会看的书籍里，还想着时时欣赏不成？
这个兴趣真是让人汗颜。
她撇了撇嘴，准备塞回去，照片一翻转，发现背面写着一行字。
‘我的光，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
他的光？成了别人的？
顾宛白仔细想了一想，灵光乍现后，有一种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欣喜。
我靠！
蒋云峥这家伙，在高中时候有暗恋的人不成？
不远处的秦殇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弱弱的询问：“夫人，您是发现了什么吗？没事吧？”
顾宛白拿着那本书和照片，一脸八卦的冲到秦殇面前。
“老秦，你知道你老板的秘密吗？”
老秦？
秦殇嘴角狠狠抽了抽，“夫人，您叫我小秦就好，或者，直接叫我秦殇。”
“那多不亲切啊，以后咱们可是哥们，不过叫老秦确实不太好，你还有个弟弟呢。那我叫你大秦吧！你弟弟我就叫他大昊！怎么样，好不好听？”
他还敢说不好听吗？
只能勉强的点头，“这私下里您怎么叫我和小昊都行，但是当着老板的面，您还是称呼我们名字。否则老板会吃醋的，他一吃醋，我们实在是容易有生命危险。”
这种事可不能含糊，他必须提前说好。
“生命危险？至于吗？”
“非常至于！”
顾宛白不相信的挥了挥手，“你敢这么确定，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老板的秘密。”
本来想和秦殇分享一下，结果听他这话茬，这件事蒋云峥应该没有告诉他，那自己就不大嘴巴了。
她双手背后，把照片塞回了书里，故作深沉道：“大秦，你跟着蒋云峥多久了啊？”
秦殇想了想，“很多年了，从傲天创立初期就已经跟着老板了，具体年数记不清楚了。”
“那你知道，他的初恋是谁吗？或者这些年让他恋恋不忘的恋情？”
秦殇听的心肝颤，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您问这个干什么啊？翻旧账可不是智者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