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原本还想为自己开口辩解些什么,可阮眠看向她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人一般,吓得她顿时失了声音。
“闭嘴!把你的嘴给我闭上,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说话了?你想为自己辩解是吗?有什么可辩解的?”
她死死握着自己手中的瑰火,眼里的嫉妒如同荆棘一般疯狂生长。
“这瓶香水到底哪里好闻了?这么刺鼻,像是薰虫子用的东西,你居然说好闻,你是哪个鼻孔出毛病了!”
佣人实在不明白,阮眠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瓶香水既然出现在她的调香室内,难道不应该是她的作品吗?
可为什么,她会对自己的作品有这么深的怨念?
佣人从没像现在一样如此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流落脸颊,可这时,她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了,生怕接下来又遭到了阮眠的打骂。
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阮眠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冲上前去又对着她狠狠踢了一脚,紧接着伸手指向门口。
“给我滚,快点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出去之后,你要是胆敢把发生在这里的事说出去半个字了,若是被我知道了,你就别想在全宁找到一份新的工作。”
“我一定会把你全面封杀的,你要是觉得我没这个能力,那你就尽管试试看,还不赶紧滚!”
佣人哪里还敢在调香室里继续待下去,看着阮眠此刻疯魔的样子了,要不是她的手头没有刀,佣人真觉得她很有可能会被阮眠乱刀捅死。
于是拿起打扫工具,她便逃跑似的离开了调香室,一路留下哭声,阮柠上前将门紧紧关上,她背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目光却依旧紧锁在案台上的那一瓶瑰火身上。
越是看着那瓶瑰火,她心中的怒火便越发旺盛。
“阮柠!你这个该死的阮柠,我恨你,我真的是要恨死你了!”
话是这么说,可阮眠却还是目光阴森地朝着案台走去,紧接着开始了新一轮的调试。
这一试,便是整整一晚。
一天一夜,阮眠都泡在调香室里,等到第二天早上走出调香室时,只觉得脚下虚浮,站都快要站不稳了,就在她将要摔倒的时候,突然有人拖住了她的腰。
阮眠心中大惊,一回头便对上了阮之阳带着关切的眼神,虽然二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对外界宣称的一直都是兄妹,所以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嫌的。
阮之阳见阮眠站稳了,于是立刻松开了她,脸上带着冷静之色,只是目光中稍显担忧。
“眠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虚弱,你该不会从昨天一直到今天早上,就没有离开过调香室吧?”
阮眠露出了虚弱的笑容,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不过这却是真的。
“是这样的哥哥,我现在真的很累,我想回楼上去休息一会儿,所以先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