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上来就说我没调香的天赋，又说我是人傻钱多，这难道不是对我有意见吗？”
“这样啊……”阮柠淡淡点头。
徐曼然眼底划过一丝阴险，她倒要看阮柠这下该怎么解释，果然乡下出生就是乡下出身，会调香又怎样啊？
说话始终不经过大脑，连被人抓住了把柄都没有料想到。
“徐小姐怎么会认为我在针对你呢？我分明在实话实说，你的确没有调香的天赋，趁早放弃是好事。要不是你家境优渥，怕是以后一定会饿死街头。”
“还有啊，你们这群花高价买香料的人，岂不就是人傻钱多，我骂的就是你！”
她一口气回应道，这份气势和洒脱，让司老爷子也意想不到。
眼看徐曼然还是一副不服气的表情，阮柠抬手打断了她想说的话，目光徐徐落在不远处燃烧的香炉上。
“徐小姐太玻璃心了，为了证明我说的没错，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
徐曼然一愣，“你想比什么？”
阮柠抬手，指着金丝笼香炉，“既然徐小姐不承认自己没天赋，那我们不如来猜猜，今日司老先生家里燃着什么香？”
徐曼然闻言脸色一变，“这……我不学调香已经很久了，早就忘了许多。”
“这可是最基本的香料，既然徐小姐有几年的基础，要真有天赋，想必一定能闻出来，不妨试试？”
徐曼然脸上青红交接，她用力地嗅了嗅，可除了一股子香味之外，她便再也闻不到其他，更别说分辨率其中的味道了。
当年学习调香时，由于闻不太出区别，所以后边她都是草草了事，压根就没有用心学，哪知如今可能会用的上？
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眼看数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沉默许久，徐曼然脸色惨白如纸，“我闻不出来。”
阮柠满意地眯起眼睛，“这就对了，这足以说明徐小姐确实不适合走这条路。”
“既然阮小姐这么懂，那不如你来说说，这香里究竟加了些什么东西？”
徐曼然怒不可遏，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长长的指甲嵌入皮肉之中，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阮柠却是一副平淡做派，缓缓闭上眼眸，四周的一切杂音被她摒弃，她用心地嗅着空中的淡淡幽香。
司宸望着她精致的侧脸，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当真可爱至极。
他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徐曼然看在眼里，心中的嫉妒更甚。
凭什么？！
凭什么她阮柠有如此好的待遇，而她认识了司宸这么多年，却连他个笑脸都没看见。
“我知道了。”
正当嫉妒和恨意在心中疯狂滋生时，阮柠突然睁开双眼。
她声音很轻，可落在徐曼然耳朵里，却如同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