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烦人?螃蟹都还没吃呢,就听她一张小嘴一直叭叭叭说个不停。
“既然徐小姐这么有教养,平常没少喝墨水,应该比我这个乡下人更懂什么叫做食不语寝不言吧?”
“这顿午餐可是司老先生精心准备的,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吃饭,麻烦你能别说话了吗?”
徐曼然被堵得结结实实,明明是想嘲笑阮柠没教养,可到头来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司老爷子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适时开口。
“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吃饭吧。”
终于,餐桌上安静了不少,阮柠也得以美美地吃了顿午餐。
只是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不由得心生感慨。
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她和师兄已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在这混乱的世界中创造出他们小天地,可师傅却已经不在了。
所以,她必须要为师傅报仇!
“阮丫头,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入职的事情,最多三天必须要有个答复。要是你不打算入职,那订婚的事情就要提前。”
司老爷子开门见山地吩咐阮柠,阮柠回过神来,连忙点头。
“是,我会好好考虑的。”
“什么?!”尖锐的声音格外刺耳,司老爷子不悦地转头看向徐曼然。
“曼然,你有什么意见吗?”
看见司老爷子眼里的不愉快,徐曼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对不起司伯父,我不是故意大声的,我只是有些惊讶。”
“有什么可惊讶的?”
“我……”她的目光停留在阮柠脸上许久,“阮小姐不爱学习,连大学都没有读完,司氏那么大的公司,她怎么能说进就进呢?这不是……”
“她或许是大学没读完,可她会调香,会医术,你会吗?”
司宸冷冷开口打断徐曼然,眼神凝结成冰。
徐曼然一时间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司宸说什么来着?
这个乡下的粗鄙女人,居然会调香?
调香本就是门高雅的艺术,古今都是如此,尤其许多调香法至今早已失传,若是会上其中的一两种,社会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阮眠在贵女圈子内之所以能如此出色,就是因为她会调香,并且据说师承玲珑大师,是她的关门弟子,那可是调香界内首屈一指的名师。
若是能和她搭上关系,身份地位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这个贱女人怎么可能会这么高雅的艺术?
“怎么会……”徐曼然握住双手,弱弱地回应,“调香很难的,我之前也学过几年,可是……”
“可是天生鼻子锈钝,闻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味道,亦或是感官不行,调出的香平平无奇?”
阮柠又一次接过她的话茬,面无表情,漫不经心。
“徐小姐别担心,这很正常,只能说明你对调香这方面没什么天赋罢了,趁早换条路是好事。”
徐曼然被她气得面色通红,“你别在这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