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一听这话,咳得比起刚才还要更大声了。
司宸见她咳得愈来愈厉害,墨色瞳仁中带着担忧,“这是怎么了,要去看看医生吗?”
阮柠连忙摆摆手,蹲在地上许久,用力地喘息了好几次,心情这才慢慢恢复平静。
她扬起脑袋,脸蛋红红的,由于过度缺氧,眼眶中还带着晶莹的泪光,司宸倒吸一口冷气,眸色愈发地暗了。
阮柠长得实在是美,明艳恣意,美得让所有人都能看得见,没有人不会因为她的美而惊叹,哪怕是阮眠也不得不承认。
曾经那个土了吧唧的野丫头,如今比起她更多了几分贵气,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从容矜贵。
“你刚才说什么?”阮柠低声询问,这才拉回了司宸的思绪。
挺好,能在最后的时间内拥有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也算得上是人生幸事。
“我说了什么吗?”他反问阮柠,这话让她有些接不住了。
“你刚才……说我像小时候一样冒失,难不成你以前认识我?”
“不认识。”司宸摇摇头,回答地毫不犹豫。
阮柠心头依旧带着疑惑,“不认识,三爷为何会这么说?”
“你如今就格外冒失,这性子必定是小时候养出来的,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淡淡解释,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把阮柠也给彻底哄住了。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回过神,喃喃自语道:“我小时候也不冒失好不好……”
司宸听见了,唇边掠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月色如钩,他与未婚妻徜徉在花海之中,心情无比惬意。
“今日就是一场鸿门宴,若是我不来,他们怕是不会放过你,加上上次阮眠把你推下楼,你在这个家似乎并无容身之地,不如跟我走吧。”
“跟你走?”阮柠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裹紧衣服,总觉得有几分危险。
司宸毕竟是全宁人人生畏的角色,虽说他对自己极好,可万一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了他,他派人杀了自己怎么办?
阮柠是打算替他治病没错,但没打算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
司宸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纠结和恐惧,伸手牵过她搭载轮椅上的手,骨节分明,触感细腻,让人欲罢不能。
他伸手拨弄着自己送给阮柠的戒指,眼底带着莫名的情愫,一点一滴,蚀骨附魂。
“你难道害怕我?比起我,这个家里的人好像更希望你去死。要是我没猜错,他们怕是早已盯上了你手上的这枚戒指,你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吗?”
阮柠顺着司宸的目光看向手指上的戒指,心头涌起轩澜大波,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或许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才会把它送给你。它代表着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若是我死了,全都会归于你。”
阮柠心头一惊,她不是没注意到阮正泽总是将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可她以为这戒指只是价值连城,所以也被他觊觎罢了。
却没料到,这背后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看来司宸说的没错了。比起他,白千雪阮正泽怕是更希望司宸死后,她也能早点死。这样一来,戒指就能够落入他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