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看屋内的场景,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如鞭在喉的阮父,心里一阵不屑,当着自己的面都如此不收敛,阮家这一家人在背后指不定怎样腹诽她吧。
阮父反而先发制人,指着阮柠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做得好事,你都去医院干什么了?让阮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知不知道那以后都是她的夫家,你这样子做,你让她以后在付家怎么抬得起头?”
阮柠这才反应过来,指定是阮眠不知道在父母面前说了什么。
又是这样,发生了事情,只要阮眠落泪,他们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将一切怪罪在她身上。
“那请问我是做了什么?”
阮柠抬起眸子,目光落定在阮眠面上,扫视的眼神带着威严。
一时之间,阮眠更不敢说话,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落在白千雪眼里,更加激起了她作为母亲的保护欲。
白千雪挡在阮眠身前,为阮眠出头。
“好啊,我养了两个女儿,一个知书达理,一个蛮狠不仁!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现在竟然还看不得阮眠好了是不是?”
“你做得这些破事,败坏了家里的名声不说你现在还对自家姐妹如此不仁义,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破坏了眠眠在付家的名声,你就是破坏了你妹妹的幸福!”
白千雪眼里含着一层雾气,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为了阮眠着想。
呵,同样都是女儿,白千雪就可以偏心到这个地步。
阮柠毫不介意他们的恶语相向,只要和司宸订婚,她就可以独立门户。
她盯着白千雪的眸子,“好啊,既然你觉得我不仁不义,你们就赶紧把我赶出家门,反正我早就想踏出这个家门了。”
阮父气到冒烟,他扬起手朝着阮柠的脸上挥下。
阮柠及时抓住阮父的手,眸色冰寒,如是寒冷的冰刀。
“你这一巴掌打下来,就是彻底断了我们的情分,从今天开始我就搬出阮家,您自己看着办。”
她的话听着平淡,去蕴含着威胁。
现在的阮柠对阮家无所畏惧,以她的实力,早就可以脱离,只是想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句点。
阮父面色因为怒火憋得通红,目光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怒气值顿时消减了一半。
“我可以不再责备你,但是你必须去医院给付家的人还有老爷子道歉!必须认真给我道歉!否则你绝对达不到你想要的结局,不行我们就耗着。”
阮父语气坚定,阮柠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这样耗下去毫无意义,但她也绝度不可能道歉。
男人似乎看出了阮柠的想法,他凑在阮柠耳边,“别想着逃婚,你不就是想摆脱我们吗?要是你不听我的,我就耗着你,你别想过上你想要的人生。”
阮柠的手握成拳头,她一字一句从喉咙中吐露出,“好,这件事过后,我要求两周内清理手续,否则我们就撕破脸皮,耗到底。”
她抽身离开,阮父脸上露出老谋深算的神情。
白千雪隐隐不安,“你,真的要让那小白眼狼脱离阮家?”
阮父面上闪过一抹阴翳,表露不屑。
“她怎么说也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能真的随了她的愿?怎么也要还清我们的生育之恩,要想脱离门都没有!”
“就是说啊,就她那种人拿着司宸的财产又能有什么作为?不像我们眠眠,眠眠,妈还等着你给我们争气呢。”
阮眠露出极其不自然的神情,白千雪说的是调香比赛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让白千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