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时,雄应星的目光总在她赤足上打转。
那粉嫩玉足踩着青石板路,红绳银铃每响一声,都像敲在他心尖上。
他偷偷对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会意,低声吩咐亲兵:
“把城外那些妖魔尸体都收拢了,挑干净些的制成肉干,先解粮草之急。”
这话恰好飘入梦鸢耳中,她眉峰微挑,却未作声。
雄应星将梦鸢安置在总兵府后院的雅致厢房,院中种着几株晚樱,虽已过花期,枝叶却依旧葱茏。
“大人且歇息,晚些时候末将再来请大人赴宴。”他弓着腰退出去,转身时嘴角却勾起一抹阴狠。
厢房内,梦鸢褪去外袍,身形一晃,已变回男儿身许枫。
伊莲娜跟着许枫进入厢房,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
“那老东西看你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你剥光了一般。”
许枫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其惊呼中,将之一把抱起,低笑道:
“一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他倒是提醒我,朝廷那边怕是要来人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叩声,精灵女弓兵红着脸走进来,目光躲闪地低下头:
“酋长大人,雄应星派人来请您去赴庆功宴。”
“知道了。”许枫挥挥手,待她退出去,便转身将伊莲娜按在榻上,“先陪我歇息片刻。”
幔帐轻摇,银铃般的笑声混着喘息在屋内弥漫。
直到日明月高悬,许枫才重新换上女装,化身为梦鸢,缓步走向前厅。
此时的龙泉城已被她麾下士兵接管防务,雄应星手底下的士兵损失惨重已然无力镇守城池。
宴会厅内灯火通明,酒肉飘香,雄应星正满面红光地招呼着几个副将,见梦鸢进来,立刻起身相迎,亲自为她斟酒:
“梦鸢大人,这杯是末将的赔罪酒!先前不知大人身份,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梦鸢接过酒杯,指尖微凉:
“雄总兵客气了。”
酒过三巡,雄应星的眼神越来越露骨,目光在她半露的香肩和起伏的胸口游移不定,口中的奉承话也越发露骨:
“大人这般风姿,怕是月里嫦娥见了也要自愧不如,末将新纳的小妾,跟大人比起来,简直是土鸡瓦狗!”
他一边说,一边不断劝酒,酒杯里的酒液泛着诡异的粉色,那是掺了媚药的迹象。
梦鸢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不胜酒力,脸颊泛起红晕,眼波流转间似有醉意:
“雄总兵……莫要再劝了,我、我好像感觉有些不胜酒力……”
“大人说笑了!”雄应星眼中精光一闪,又给她满上一杯,“这可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后劲虽足,却最是养人。大人若醉了,末将便扶您去偏厅歇息。”
雄应星以为梦鸢差不多已经喝醉了,便走了过去,想要一把搂住她的香肩。
但梦鸢哪里会让这猪满肥肠的雄应星得手,反而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反正就是纯馋人,不卖。
“多谢总兵好意,我还能喝。”
她仰头饮尽,杯底朝天,那雪白的脖颈在灯火下泛着莹润光泽,看的雄应星口干舌燥。
一个时辰过去,梦鸢面前的空酒壶已堆了半桌。
她脸颊绯红,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脚步微晃,系着银铃的玉足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