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半句辩解都没有。
看起来，像是无从狡辩，担下了所有罪责。
可……
他后来，问了她三个问题。
“还记不记得……丁蓁蓁订婚那天，我们晚上去旋转餐厅吃饭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
那天，童婳当然还记得。
她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她多看了年轻的钢琴师一眼，她夸了一句钢琴师弹琴的样子帅，他就直接占了人家的位置。
她看他一副表演欲极强的架势，都已经做好了社死的准备。
心想——
完了！
要出丑了！
谁知道，他居然真的会弹钢琴，他们合弹了梦中的婚礼。
童婳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双眼冒出爱心，心间澎湃着粉红色的泡泡的那种心情，她觉得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可其实，他们后来还说了一些话。
她不可思议的问，你真的是秦川吗？
他当时的回答似是而非，他反问如果我不是秦川呢？他还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她只要记住眼前的这个他就行了……
她当时还怀疑他是不是穿越了或者重生了，毕竟他和她调查过的秦川判若两人。
就……离谱……
毕竟，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跟秦川长得一样的人呢？
他的第二个问题——
“还有，还记不记得……你爸出事后，你去找过一次慕灵，回来之后心情很低落，我又和你说过什么？”
童婳当然还记得。
那天，她确实很失落。
一来，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二来，她和慕灵之间生了嫌隙。
她知道不怪自己，也不是慕灵的原因，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不知道在哪个瞬间，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问他，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他答她，我对你，永远不会变！
他的第三个问题——
“那你总该记得，我送你戒指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说：“我爱你！”
童婳蓦地怔住！
这些片段，像是电影重放一样，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她甚至都还能清楚的回忆起当时的心情。
上次在办公室里，她的关注点都是他签了离婚协议。
所以……
当他问她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答案都想不起来。
直到这一刻，当她冷静下来，当她觉得事情还有另一种可能的时候，思路也就变得无比顺畅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想告诉她，他给她的答案都是真的吗？
他不是秦川！
可那个时候，他又是‘秦川’！
所以，无从否认！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童婳一直以来不得其解，为什么童远中会让她嫁一个小混混？
尽管，后来她被‘秦川’的种种理由说服了，可会不会也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童远中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此一来，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