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永昌顿时变了脸色,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裴靳西,整个人瞳孔涣散,甚至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裴靳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只是嘲讽一笑。
秦永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上了头。
他大步跨向裴靳西跟前,怒道:“你笑什么?”
裴靳西云淡风轻的回一句,“笑你可怜,还有……当然是笑你可笑!”
对!
在他看来,秦永昌简直可笑至极。
远中集团,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控在手中的吗?
就算童远中现在下落不明,可公司内部那么多股东都在虎视眈眈,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没有实权的挂名总裁说得上话。
即使他能控制童婳,也无济于事。
因为,童婳手上并不持有远中集团的任何股份。
对于童远中而言,她是被捧着长大的掌上明珠;可是对远中集团而言,她什么都不是!
当然,童婳是童远中名下所有资产的第一继承人,但就目前的局势而言,童远中还是在逃嫌疑犯,任何人都没资格动用他的财产。
除非,安嘉木之死的案件立刻侦破。
除非,童远中亲自授意或者是确定他已身亡,童婳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遗产,行使他的所有权利。
不然的话,童婳现在其实也很被动。
也就是秦永昌异想天开,才以为这是件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至于秦永昌的目的……
裴靳西本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他和秦永昌之前的接触不难发现,秦永昌并不是个对金钱权力有那么大欲望的人。
可是,他却冒险策划了秦川和童婳这一出,意欲为何?
直到,裴靳西从裴奶奶口中得知裴誉和秦永昌以及梅若兰之间的感情旧事,许多想不明白的事儿都有眉目了。
当年的事儿,看似随着梅若兰的死告终了。
可……
真的结束了吗?
裴誉那里还好说,最多就是让这段过往在心头凝结成刺,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不舒服,但是也不妨碍他继续结婚生子。
秦永昌这里就没那么乐观了。
梅若兰的死,是他心头的执念。
当初他去京城讨要说法未果,可以说是被硬生生赶走的,如果他咽得下这口气,就不会折磨秦川这么多年了。
所以,一点都不难猜啊!
裴靳西直视着秦永昌,直言道:“你想要对付裴家,尚且算你有你的理由,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秦川当成你报复的工具!”
秦永昌:“!!!”
他一时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本来一直盘旋在他心头的话是,你怎么知道的?
直到听完这一句,他倏地就明白了什么,连连后退了两步,依然难以置信。
“你,你不是秦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