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摇摇头。
但转念一想之后，她又点点头。
童婳被她前后不一的反应弄得有点懵，疑惑的看着她。
慕灵的目光闪烁了一瞬，立即解释道：“我是说……我那天在家，但是我没见过你爸，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童婳来的时候，自然是抱着希望而来。
没想到……
刚开始聊，就听到令人失望的答案。
她的脸色一秒黯淡下来，却听慕灵继续说道：“那天……我前一天晚上客串了一场夜戏，凌晨三点多才收工，再回到家已经快天亮了，第二天没有别的安排，我一直都在家里补觉，直到后来警车和救护车相继来了，br>
慕灵的语速缓慢，每一个字都仔细斟酌过。
唯恐童婳不信，她又急切的补充了一句。
“我从回来之后，真的一直都在睡觉，楼下的监控也记录了我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离开，你可以去查！”
童婳：“？？？”
她看着慕灵，一点点的诧异从眼底浮现上来。
楼下的监控，她看过很多遍了。
并且，仔细的观察过那段时间进出的所有人，她自然知道慕灵是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慕灵没有说谎。
可……
至于吗？
慕灵这么急着撇清，好像就怕她不相信一样。
“灵灵……”
童婳开口时，嗓音里透出几缕无力，“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爸那天从这里离开后就无故失踪了，从零散的监控画面里查不出什么，所以我才想打探一下有没有人见过他，而你碰巧住在这里……”
慕灵：“！”
慕灵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过于敏感了。
童婳会找她，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童婳出现后，慕灵的眼神一直躲躲闪闪，直到这一刻才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与童婳对视着。
“婳儿，对不起……”
她再三思索，还是从道歉开始。
童婳和慕灵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如此局促过。
她抿了下唇，努力的压下心间的那股不自在，就等着慕灵陈述缘由。
为什么对不起？
她们之间，怎么可能涉及谁对不起谁这么沉重的话题？
慕灵道：“这些天，其实我挺担心你，可是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什么忙，而且……我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童婳问道：“因为，安嘉木？”
慕灵不是那么情愿，却不得不点点头。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和你妈……这简直太荒唐了，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你能明白吗？安嘉木是因为我才来海城的，也是因为我才留在海城的，我和他……他和你妈……”
明明事先就酝酿过，慕灵说着说着还是语无伦次起来。
那是一种……特别微妙的别扭……
她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理智告诉我，其实跟我也没什么必然关系，我看见安嘉木躲都来不及，哪怕楼上楼下，只要他不骚扰我，我根本不会知晓他的任何事情，可是我心里……就觉得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来海城，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对不起……”
慕灵的话，越往后越说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