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木呆了一下,被问住了。
他那时候不太清醒,依稀记得丁懿有求饶,但是具体怎么说的,他好像也没个明确的概念了。
却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思绪岔了一下。
不对!
安嘉木快步走向床边掀开了被子,不是他的错觉,床单上确实晕染了一片殷红的血迹。
“你,你说你已婚?”
“……”
丁懿凉凉的目光望到**,终于有了细微的波动。
安嘉木问道:“你结婚了,你……你特么居然还是第一次?”
安嘉木又不是没碰过女人,就算在某些时候被酒精操控了大脑,但他还是有感觉的……
丁懿的眼中,**漾着丝丝缕缕的忧伤。
她想哭,可是眼里干干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半晌后,她只有笑!
她不年轻了,虽然她嫁给童远中的时候未满20岁,虽然她现在看起来也还不老,但其实她已经过了42岁的生日。
她和童远中做了23年夫妻,却还是第一次!
安嘉木说者无意,但这个事实对她而言却是一种羞辱,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
当年,她向童远中投怀送抱,被他拒绝。
今夜,她在童远中面前解开衣扣,还是被他推开。
呵~
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的心里明明在滴着血,却面无表情的说道:“结不结婚,和是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安嘉木张大嘴,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既然都已经聊到了这一步,好奇心却驱使着他又问了一句,“这么说……你丈夫,他不行?”
他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种猜测最靠谱。
丁懿怔了一下!
她像是累极,再也支撑不住继续站着,于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安嘉木看到她这么冷静的样子,人都要疯了!
所以,现在是要怎样?
她说不会报警,但是既没有指责他,也没有立刻夺门而去,反而淡定的坐下了,安嘉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梦吗?
他现在倒头就睡,醒来是不是什么就没发生?
他看了眼丁懿忽然沉默的样子,心如死灰的模样,就仿佛……再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再也没有可失去的,也就再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安嘉木在房间里焦躁的徘徊两圈,从口袋里找到了烟。
他也不是那种会先问女士意见的绅士,直接上手就抽了起来。
丁懿忽然开口道:“给我一根!”
“啊?”
安嘉木今晚做得最多的表情,就是这副震惊无比的样子。
丁懿没有重复第二遍,安嘉木自己消化了她的话之后,这才点了一根烟,再小心的递给她。
丁懿从未碰过烟,刚吸了一口,就意料之中被呛住了。
“咳,咳咳……”
她咳了几声,终于呛出了眼泪。
她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又幽冷的笑了,“他不是不行,他只是……不爱我,他只是在用最狠的手段惩罚我……”
安嘉木:“…………”
不爱?
惩罚?
他都懵圈了,没料到丁懿真的会解释这个事儿,而且说出来的还是这么令人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