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
一瞬间,头重脚轻。
类似于失重的感觉顿时从脚底心蔓延到天灵盖,他整个人都麻了。
当童婳迈开脚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反复回**着那句话:在感情里耍手段的男人都是渣都是渣都是渣渣渣渣渣……
完了!
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在那里站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她会不会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会不会误会?
她要是误会了……
那,怎么办?
秦川僵硬着,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冷静,但心里却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早了乱了阵脚。
他心慌意乱之际,手臂已经被童婳挽住了。
她的另一只手却悄悄的探向他的腰……
捏住,用力拧下去。
秦川忍着疼,心慌慌的看着她。
童婳朝他呲牙咧嘴的,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什、么、情、况?
秦川在不确定情况之前,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童婳似乎也不执着于他的回答,很快就扭过头去面向刚才与秦川交谈的男人,露出乖巧的微笑……
“……爸。”
她开口,拘谨,却礼貌。
童婳并没有逢人就叫爸的习惯,除了童远中之外,还能让她这么称呼的人就只有秦川的父亲秦永昌了。
这是她和秦永昌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
童婳虽然是被宠着长大的,偶尔有点小骄纵,但最基本的教养还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尊重长辈。
她笑着问道:“您怎么会在这儿?”
秦永昌温润的笑:“我是陪一个舞蹈团的朋友过来的,刚刚在大礼堂里看到秦川了,特地过来打个招呼。”
童婳道:“这么巧,那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秦永昌拒绝:“不了,朋友还在等我,下次吧!”
秦川看着他们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互动,高高悬着的心缓缓落了地。
童婳的出身就决定了她可以随心所欲,从来不需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她的心里是藏不住事的。
她若是有疑虑,早就摆脸色当面质问了。
现在却对秦永昌这么‘客气’,应该什么都没听到。
秦川松了口气,等到秦永昌跟他们道别离开之后,他才揽住童婳的肩膀,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
童婳瞪着他,一字一顿,“你、说、呢?”
秦川侧着头略作思考状,随即道:“我说……宝贝可能是想我了,一会儿工夫不见就想我想得不行,情难自已……”
童婳:“……”
狗男人嘴里果然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她直接手肘一弯擂了他一下,挣脱他的怀抱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