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九湾港?
那么我现在要去夜笙歌,该如何过去?
凌佳人倒是说了请我吃饭的话,却没有说,我该怎么回去。
我人生地不熟,根本就不晓得该怎么到夜笙歌。
几经辗转,问了着九湾港码头的人,他们说,让我去做黄包车,就是价格贵了一些,但是,车夫还有去不去。
我道谢以后,便就去了车夫等待拉人的地方,我问了头一个车夫:“车夫,去夜笙歌多少钱?”
车夫摆摆手,直言道:“不去夜笙歌!”
就这么一句话,已经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否定了。
看起来,那些码头做活的人没有骗我。而且,这个地方好像和夜笙歌离得很远。
一时之间,我懵然了。
紧接着,我又问了好几个车夫,不是价钱太高,就是不去。我也不是嫌价钱太高,而是因为我出来根本就没有带那么多的钱,也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
所以,现在的抉择,还真是有了一些惆怅。
我抱着最后一丝信心,来到一个年轻汉子跟前,问他:“车夫,去夜笙歌吗?”
“夜笙歌?呦!”他就像是打量着一个怪物一般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何意思,总而言之,我还是继续问他:“是去夜笙歌,您去吗?”
“去啊!怎么不去!像您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可是求之不得呢!”他两眼放光,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的叫人感到厌恶。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多少钱?”
“不要钱,只要姑娘您陪我一晚上,就可以了!”他说着,便就拉住了我的手。
一时之间,我是有些慌的。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走。
所幸的是,他也没有跟上来,而是继续在我身后大声道:“一个买身体的还装清楚,真是好笑!”
他说的极其大声,我的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了。心底里头是着实气愤不已,正好这些天我积攒已久的怒气没处发泄。
既然他偏偏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了。
我疾步冲过去,就是给他一巴掌,他刚才脸上的讥笑全部都变成了僵硬。
我指着他,愤恨道:“我告诉你!别人的清白不是你随便就可以侮辱的!”
他碎了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推了我一把,骂道:“你在夜笙歌上班,难道还害怕别人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脸皮这么薄的婊子呢!”
第一次,第一次,我被一个车夫这般辱骂。
我愤怒不已,咬牙切齿的反驳着他:“我是在夜笙歌里当服务生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呵,几个从夜笙歌出来的会说自己是舞女?是婊子就是婊子,不要遮掩了,你这衣服底下,恐怕是什么都没有穿的吧?”他说着,便就对我上下其手了起来。
我狠狠揣了他一脚,与他就这样厮打了起来。他手劲很大,一下子就将我推到在地,我好不容易拾起了身来,他转眼就要给我一巴掌,我心想,这一巴掌我也定然是躲不过去了,便就一咬牙准备承受。
可下一秒,那一巴掌并没有打在我的脸上,而是听到了那个车夫的叫声。
我有些木讷了,看着那个车夫摔倒在地的样子。一定是有人救了我,可当我看向身旁的时候,发现的却是一个洋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国人。
到底,是谁救了我?
当我看见那个洋人卷起的袖子时,我就知道了。是他救了我,我走到他身旁,跟他说了句“谢谢。”
是用中文说的,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说洋文,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那洋人五官立体,格外好看,与我们的五官和面容相比,是大有不同的,而那蓝颜色的眼睛是格外出彩的。他的个子也很好,我虽然个子不低,但看他的时候,却要仰头才能看的清楚一些。我也多少了解一些洋人,不过,只是从书籍里面,但今日,我却是看的真切。
但了解,却不是很深。
毕竟。这才只是一面而已。
那洋人说了一大段的洋文,我却是全部都听懂了,也不知怎的,也就用洋文回了一句。
他有所诧异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有些惊讶,说道:“你,会说,英文?”
他用蹩脚的中文问着我,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怎么听得懂,但大致意思,我却是能够明白。况且,在刚才的时候,他所说的语法有些不太像洋文,而方才他又问我是否会说英文,那就说,他是个英国人?
我点点头,回答着他:“会说一点。”
跟在这个英国人后买的那个男子翻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