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不起来?”
“起不来了,”这人嗓音沙沙,淳淳如水般的黑眸深深望她,表情无比认真地对她讲,“你家暴,弄伤我了。”
“……”家……家暴?
就咬了那么几下抓了那么几下就能受伤?
她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子骨能对他家暴?
请问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吗?
宣墨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漆黑透亮的眼仁儿几乎要翻出来了,细白手指点着男人衣衫不整的胸膛,“我警告你少夸大其词欺负人!你哪里受伤了,伤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
只见那拧眉眯眼的男人,一副深深被欺负了的模样,眼神凄清忧郁,隐忍痛楚地盯着她,“还不承认?”
接着那漂亮修长的男人手指,闲然若是地冲她指了指自己被小爪子划伤的俊白脸侧,薄唇被咬出血的妖冶模样,还有脖子上一串参差不齐的暗红齿印……
“口口声声说爱我,接过去却对我这么心狠手辣。”总裁大人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慢慢分开黑衬衫衣襟。
果然就见那精致白皙的锁骨,紧实健硕的胸肌上,同样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各种齿痕,有的地方还啃破了皮,冒着浅红的血丝……
宣墨眼神微顿在那些暧昧不堪的痕迹上,倒吸了口凉气,那些真的都是……她刚才弄出来的?
也没觉得怎么用力啊……都怪他一个大男人,要死了皮肤长那么白,一点点毛球痕迹立刻就明显印出来。
宣墨抿抿唇,轻咳一声,眼帘慢慢垂下来。
卧了个大槽,果然冲动是魔鬼啊,这回在他眼里估计彻底变身泼妇了。
咋能补救一下呢?
男人盯着她憋屈被唬住的脸蛋,黑眸风情款款眯了眯,“所以我现在应该找你们剧组领导来评评理,还是私了你对我负责?”
刚灭下去的火噌噌噌又窜了起来,扭过腰身去推他,“脑子有病吧你,一点小伤痕而已,没水肿没骨折的,大不了我赔你医药费,至于找我们领导……”
”有个地方肿了,”这人慢慢悠悠打断她的话,一脸郑重严肃地陈述道:“而且肿的很严重。”
宣墨被唬一跳,“哪……哪里?”
难道她刚才失手真的打坏他哪里了?
秦峥压着胸腔里的沉沉呼吸,单臂撑着庞大身躯,那漂亮修长的男人手指攥住她的一只小手,认认真真往一个地方带。
接着宣墨便整个人顿时一僵,脸蛋爆红,使劲儿就想把手抽出来。
可是他不让,不轻不重的按着她的手背,漆黑眼眸深深望她,微微皱了眉,“要陪我去医院吗?”
反应再慢也品出他这是在借机耍流·氓了。
小样的,一个猴崽子还想跟她这个千年老妖演聊斋?
分出勾出点幸灾乐祸的笑,“去医院干什么,做手术消肿吗?”
话音未落,被按着的手指。
算了,在耍流·氓这部聊斋里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才是千年老妖,在这大街上玩儿车振她可来不了。
心跳哐哐哐,慌里慌张,咬牙奋力将细细手腕从男人的大掌里抽了出来,翻身就想从他的身下往后座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