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毕,莫子谦吩咐何婶把饭菜送进来,这次秦铮没再说不饿,一声不吭的拿起了筷子开始吃。
莫子谦看着他熟练使用筷子的左手,故意打趣道,“你两只手都会用筷子的事儿小弟妹知道吗?”
男人夹菜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抬头。
“我的意思是,你平时不都用右手吗?如果她不知道的话,等见了面你可以撒个娇什么的让她喂喂你这个伤员。”
左右手都会使筷子的伤员,“……”
嘴角抽了抽,他面无表情的道,“你能换个词儿吗?”
“撒娇”这种字眼用在男人身上,怎么听怎么娘炮,虽然……他也不是没干过那种娘炮的事。
不喝酒,男人吃饭就很快,十多分钟,两人就结束了战斗。
补充完能量人也精神了不少,秦铮找了防水创可贴贴住伤口,终于脱下了那身沾满灰尘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关上,男人双臂撑着洗手台,之前摆满洗漱用品化妆品的置物架,空了一小半。
他伸手,拿过那条米色的毛巾,是她专门擦头发用的。
那个女人很矫情,擦脸,擦头发,擦身体的毛巾都要单独的一条,现在其他两条都在,唯独少了那条纯白色擦脸的。
他深深闭眼,将深邃冰冷的五官埋进毛巾里,闻见她发丝的味道,清清凌凌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其实她并未带走多少东西,仿佛就是寻常的出趟差,到外面野个几天还会再回来。
又想起昨晚她冷静时说出的那些话,说就算她搬出去了,还是会按时跟他一起回去看爷爷,会对爷爷尽孝。
也就是说,一开始,她并没打算离开暮城,是他的冲动暴行,将她逼到了天边。
男人发狠地把毛巾摔进盥洗池里,转身打开了淋浴,冰冷的水柱从头顶灌下,冲洗着他那个焦灼无比的心。
……
M市,机场。
宣墨在广播柔美的女声中睁开眼睛。
昨晚彻夜没睡,又疲惫不堪,航程十多个小时,她就睡了十多个小时,中途都没睁一下眼睛。
买票的时候只剩经济舱,空间狭窄,她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累死了,腰酸背痛,待会下了飞机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泡个热水澡。
上了飞机她就蒙着眼罩开始睡,这会儿才发现邻座居然是个熟人——她去c市出差时的临时助理小方。
小方看见她也很诧异,“宣墨姐!怎么是你?”
对于离家出走的人半路遇见熟人这件事她并不大喜闻乐见,但还是微笑着点了下头,顺口胡诌道,“嗯,过来出差拉广告,你呢,怎么会来这里?”
来这里拉广告……
小方目光闪烁的看了她两秒,笑着道,“我老家就是这里的,刚好被台里解雇了也没什么事,就回来看看。”
“你被解雇了?”宣墨皱眉,“他们为什么要解雇你?”
作为大四的学生,在实习期间被解雇虽然不会影响发放毕业证,但会影响到以后工作单位的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