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有点不耐烦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但还是回答道,“还行。”
又是短暂的沉默,接着传来男人微微的叹息声,语气似有无奈的道,“你在生气吗?”
“没有,我在吃饭。”宣墨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结果咽下去之后才发觉里面不是柠檬水,而是白葡萄酒。
“那你怎么不问我吃没吃饭?”
宣墨握着水杯闭了闭眼,然后轻轻的笑了声,“之前我已经问过了,如果再重复一遍会显得我语言匮乏很墨迹。”
“可是我觉得那是你对我的关心。”
宣墨忍了忍才没直接将电话挂断,极其敷衍的满足了对方的要求,“那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刚到这边就遇上朋友的母亲病危抢救,之前给你回电话的时候刚把人送进急救室,还恰好在这里遇到了宋津津。”
听到这个名字,零星剩下的那么点胃口顿时也没了,她拿起一根筷子拨着盘子里的那块龙虾肉,“哦。”
她对男人的这番解释毫无兴趣,两人隔着一片大西洋她又看不到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而对方似是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语调清冽的问,“哦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宣墨觉得这男人真挺可笑的,那语气就好像不管他说的什么无论真假她都必须得无条件相信。
继续敷衍,“我相信。”
“相信什么?”
宣墨感觉自己耐性快耗尽了,但语调还是温温凉凉的没有起伏,“你觉得我该相信什么我就相信什么。”
对面沉默了两秒,“你还是生气了。”
宣墨深吸了一口气,“好叭,你要是觉得我应该生气的话那我就生气好了。”
“那你为什么生气?”
她直接气笑,“因为你耽误我吃饭了,这个理由行吗?”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变態神经病!
拐弯抹角的跟她墨迹这些有意思吗?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
如果没做亏心事又心虚什么?
简直大写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原本就没吃几口东西,刚刚又误喝了大半杯酒,从辛辣程度上就能品出度数还不低,很快就感觉脸颊变得烧烫起来。
“你自己吃吧,我去甲板上透透气。”跟对面的小方说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了餐厅。
夜晚的海风很清凉,吹在身上很舒服,唯一不好的就是海面升起了薄雾,否则满天星子映进海面的景色一定很美。
风吹动雾气,飘飘渺渺,她感觉自己也有点飘。
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按着太阳穴,怪自己太粗心拿饮品的时候居然连酒和水都没分清。
她以为吹会儿凉风就能把酒吹醒,结果吹了却发现脑袋反而更昏沉了,于是便想赶紧回房间直接睡觉,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趔趄了一下。
接着她的胳膊就被扶住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朱小姐,你没事吧?”
她实在站不稳,只好任凭男人扶着,抬起迷蒙的醉眼看了看身旁的男人,“陈总监?”满是驮红的脸颊露出笑容,“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