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淡淡的一声,“嗯。”她又不是弱智。
“那你还生气吗?”
她嗓音温凉的笑了笑,“我本来也没有生气啊。”
“朱轩墨,”男人英俊的眉眼一点点溢出烦躁和不耐,“我认认真真和你交心,你就这种态度敷衍我?”
她眉眼冷淡的看着他,“那我该什么态度呢?欣喜若狂喜极而泣?还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怎样?那也不能成为令她当众难堪的理由,前一刻她刚当众说自己跟他关系匪浅耀武扬威的跟夏雨撕逼,后一刻他就抱着对方丢下她跑了。
就算送夏雨去医院,不能叫上她一起吗?
虽然叫她她也未必会来,但起码她在别人眼里不会那么狼狈惹人嘲笑。
今天拍卖会上记者众多,指不定明天在媒体上怎么编排她这个笑话呢,就算她内心再强大,也不想天天作别人的茶语饭后谈资。
所以她今天到是哪根脑筋抽抽了,要陪夏雨那小贱人演那么一出闹剧,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秦铮并不知她在自己跟自己置气,只觉得这小女人绷着脸蛋那双眼睛里更是敛着狂风暴雨却隐忍不发,忽然心情莫名就愉悦起来。
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女人捞进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亲,低哑的嗓音全是笑意,“秦太太,你吃个醋也要吃得这么含蓄吗?”
宣墨实在搞不定一个男人怎么能变脸变得这么快,前一刻还跟阎王讨债一样黑着脸不满她的敷衍,一眨眼就笑面虎似的对他又亲又抱。
典型的精神病前兆。
所以她不想跟疯子计较,于是就任由他抱着,短发下的脸蛋靠着他的胸膛,表情敷衍,语气比表情更敷衍的“嗯”了一声,“含蓄点会证明我素质比较高。”
“那秦太太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为什么直接把那个青花瓷瓶给送出去了?”
换句话说就是为什么没有把他的玉坠子给换回来。
这点暗含的意思宣墨还是听得出来的,于是勾唇笑了笑,“原本就是我搞错了,今天在餐厅恰好遇到夏雨给你打电话,说到了瓶子的事,当时我错听成了是你父亲喜欢,便也想借机表表孝心争个宠,没到却是一出乌龙,所以索性就将瓶子送她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一想就明白了。
他眉眼沁着点笑,“你到大方。”
她闭着眼睛笑了笑,“我做事向来分明,毕竟我若不搅合,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人家又是豪门千金,平时金尊玉贵的今天差点将后背滚成了筛子,那个瓶子就当聊作抚慰吧,只不过钱是你花的,我有点慷他人之慨了。”
宣墨没去看他的表情和反应,也不知他信了还是没信,反正他没再继续追究,低笑着改变了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都好。”
“没有都好这道菜。”
司机也很适时的回来了,便发动引擎边问,“秦总,咱们去哪儿?”
他又低头盯着她,“赶紧想,吃什么?”
宣墨是实在没什么胃口,于是笑着道,“你觉得我想吃什么那就吃什么。”
然后他想都没想就道,“皇家食府。”
她就知道,他每次询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心里都已经做好打算了,问她只不过就是走个过程而已,费这事儿干嘛。
这家餐馆的口味偏南方,说实话宣墨不大喜欢,但架不住男人饲养员一样的硬性投喂,所以一桌清汤寡水的菜,居然把她给吃撑了。
于是她便提议散散步再回去,这里正好是商业中心,附近有许多大商场,刚好去逛逛买几套日常穿的运动装再买两双运动鞋回去,原主这些破烂她实在看不下眼。
结果这一逛居然还逛出一出狗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