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有些愣怔,“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觉得,那么珍贵的机会,为个瓶子搭上不值得,”她徐徐慢慢的笑,俯身凑过去手指着夏雨脖子上的玉坠,“只有利用它作更大更重要的事,才能更加体现它的价值啊!”
价值越大,后果就越重,等真相揭开的那天,秦铮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利用愚弄了那么久,该得有多恨她呢?
啧,想想就痛快,所以说,现在把那玉坠子拿回来就不好玩儿了。
四目相对,夏雨微微蹙起细眉。
朱轩墨的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对她冷嘲热讽外加针锋相对么,毕竟她们并不是可以互赠东西的好姐妹,何况还是好几百万的东西。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可是她刚才的话却偏偏挑不出任何毛病,她那高傲的姿态就像个施舍者,而她则是乞讨的那个。
夏雨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那双眼睛里就像藏着黑洞漩涡,越看越觉得可怕。
这时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人突然一把扯过女人的手臂,“朱轩墨,你刚刚在说什么?瓶子白送出去了?”
男人的大手刚好抓在了她受伤的位置,宣墨顿时疼得到吸气,烦躁的道,“对啊,我的东西我想换还是想送都是我的权利。”
而此时秦铮也看到了她胳膊上颤着的纱布,手上的动作僵住一瞬,随即皱眉松开,“你胳膊怎么了?给我看看。”
“没什么,就是之前被夏小姐划了一下而已。”她轻描淡说了句就将手臂背到身后,眉眼间遍布着淡淡的讽刺,语气却温凉如水,“一点小伤,就不劳您操心了。”
秦铮表情一瞬阴鹜,语气沉沉抬起手,“胳膊伸出来我看看。”
“你看什么?是想把我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拆开一遍?”宣墨依然勾唇噙着那抹沁凉的笑意,“还是你觉得你看一遍就能使我的伤口痊愈?”
男人表情一僵,抿唇垂下手臂,眼神阴森恐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宣墨却直接错开了视线,淡漠的目光再次看向趴在脊背僵直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夏小姐果然好耐力,就着碎瓷片打滚还能跟没事儿人似的,换做是我估计早就疼的掉眼泪了。好好养伤,咱们来日方长。”
宣墨一走出病房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无视掉身后男人叫她的名字,脚步极快的进了电梯,毫不犹豫的按下关门键,眼睁睁的看着那张阴沉暴躁的男人脸被阻隔在电梯外。
可是到了一楼,门一打开就见已经杵在门口的两条男人长腿,她抬手捏了捏眉心,这家伙跑的居然比电梯还快。
她抬脚迈出电梯,同时微笑着商量,“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好么,这里人多不适合吵架。”
说完便擦过男人的身侧径直走向玻璃大门,秦铮很给面子,直到下了台阶,才一声不吭的将人从背后抱住了。
炎炎夏日,夕阳的余晖还没有落尽,空中的热度依然浓稠。
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拥着她,炙热的身躯紧贴着她的脊背,低沉微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受伤了。”
宣墨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等心尖那抹酸涩过去,才语气平静的出声,“没关系,反正我伤的也不重。”
说着低头去掰他的手臂,语气依旧是温温静静的商量着,“你先放开,天气很热。”
“宣墨,”男人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的她的脸颊,手臂更是紧扣着不放,语气也透着股宠溺般的无奈和亲昵叫着她的名字,“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