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望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领子上口红印子,微微一怔,随即看向女人的唇。
他第一反应是中午吃饭时跟她嘶磨时蹭上的,但她今天涂的是浅色的唇膏,看颜色就知道不是她的。
墨黑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想起刚才在厕所妮娜突然袭击的那一下,当时扬起脸避开了,应该就是那时候弄上的。
因为之后他就把妮娜拽开了,直到出来都没让妮娜再近他的身。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宣墨看了眼男人沉默出神的模样,冷嗤一声,夺过他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她就是想把自己喝晕了,然后一觉醒来飞机也差不多落地了,否则这一路飞到暮城得好几个小时,对着这个男人的一张臭脸和没完没了的叨逼叨,她没法熬。
她这一套喝酒的动作过于娴熟流畅,以至于等秦铮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空杯子搁在小桌板上整个人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秦铮看着女人迅速红润起来的脸蛋和安静紧闭的眼睛心里有点来火。
一般的女人看到自己老公衣服上有口红印不是应该揪着刨根问底或者愤怒的哭闹吗?
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她的愤怒,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解释?
他直觉应该是后者,所以心里的那股火就窜的更甚。
长指摸了摸女人红扑扑的脸颊,他靠过去低声唤她的名字,“朱轩墨?”
酒劲儿已经有一点上来,宣墨感觉头有点沉,但脑子还是清醒的,所以没搭理他。
秦铮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继续道,“我知道你没睡着,睁开眼睛,咱们把事情说清楚了再睡。”
宣墨现在根本不想跟他说话,男人的气息在她耳朵边上吹得她更加心烦,于是她干脆脑袋一歪,直接贴到了窗户上。
秦铮淡淡的看着女人这幅明显嫌弃又排斥的模样,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倾身就吻了上去。
宣墨没想到他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顿时气得睁开了眼睛,恼怒的一把将他推开。
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她皱着眉头端起桌板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将嘴里的味道冲散了一点,才抿唇看向他,“没完了是不是?”
他侧着身子,保持着面对她的姿势,指了指自己的衣领,“这个东西我可以解释。”
宣墨冷哼一声,红润的脸蛋艳若桃花,乌黑的眼睛却泛着清冷的笑意,“可是我对它的来历并不感兴趣,我之所以指给你看却不追问,就是想告诉你个道理而已,律人先律己,如果不能律己就别去律人。至于你跟别的女人是亲过抱过还是直接做过了都不用跟我交代,所以我跟前任是谈工作是叙旧还是调情了也与你无关,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太清楚了,清楚得他忍不住想骂人。
“我现在要睡觉了,警告你别再吵我,否则我就喊安保说你性马蚤扰。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不怕丢人你就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