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野男人”三个字的时候,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里里外外都透着股轻蔑和不屑。
“他们不是什么野男人,他们是何琳的亲戚,而何琳是我的朋友。”她眯了眯被烟雾呛出眼泪的眼睛,吐字清晰的说:“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何琳将她叫到门口,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秦铮似笑非笑的听着,唇畔勾着抹凉薄的弧度,“那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夏雨因为他们现在还在病房里。”
他笑意愈加凉薄,眼底的寒意也愈加深沉,狭长幽深的眼眸清清淡淡的敛着股子寒烈的暗芒,“所幸夏雨的身体没出什么大问题,否则我会让那两个小子在牢个十年八年。”
宣墨呼吸猛地一滞,随即道:“秦总对夏雨还真是用情至深那。”
“这跟用不用情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夏雨的健康至关重要。”秦铮眉目疏淡,英俊逼人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所以你没事最好也不要去招惹她。”
至少在手术之前,必须得保证夏雨的情绪不受影响,保证夏雨的身心健康,才能确保手术顺利进行。
而这件事夏雨要求他必须保密,说是怕夏家二老担心,到时候就连手术也要暗中进行。
但是他不说宣墨就不可能知道,所以便只从他的话里提取出了一层意思,那就是:夏雨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谁都不能碰,包括她这个名义上的秦太太。
“你这是在警告我吗?”女人白皙的脸颊浮起清清淡淡的笑,眼睛被烟雾薰出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主动找夏雨的麻烦,还有什么你不喜欢的我也可以改正,那能不能也请你高抬贵手放那两个学生一码?”
男人温凉的手指从她的下巴缓慢的抚上她的脸颊,长指擦去挂在她颊边的晶莹泪珠,“比如我不喜欢我的太太为了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对我低声下气的掉眼泪,你这样我心情很容易变坏。”
她低低的笑了笑,嗓音慵懒又散漫,“可是作为你的太太,不但在自己老公跟前说话半点分量都没有,还要对自己老公身边别的女人再三忍让,我的心情又能好到哪儿去。还有,我掉眼泪是被你的烟给呛的。”
男人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微微顿住,然后立刻将烟蒂撵灭在旁边的花坛里。
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眉眼嘲弄的女孩儿,“所以,你是打算在这里跟我吵架吗?”
“怎么会呢?”她漆黑的眼睛漾着自嘲的笑,“我是觉得既然你这么在乎夏雨,不如我干脆把秦太太的位置让给她算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抬手轻轻拂过他的眉眼,“正好婚纱也省得做了,彼此都免去了不少折腾,多好。”
男人闻言英俊的五官一下就阴了下来,面沉似水的盯了她半晌,唇角又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是不是我放了那两个人,你就不再闹了?”
宣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头看了眼腕表,“那些东西定时发送的时间就要到了,秦总再不决定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