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儿这时突然起身,“此佛像乃是云州浮云观的明净失态云游时路经孔雀国时所得。此佛像由和田白玉所制,其中不知添加了何物,夜间竟也隐隐发光。”
“哦?”太后知道了佛像的出处,心底欢喜,却对宇文千雅和沈凝儿不同说辞有所怀疑。
沈凝儿今儿便有鱼死网破之心,宇文千雅既然敢偷,就别怕她敢说!
“这佛像你是如何得知的如此详尽?”
宇文千雅担心事情败露连忙抢答道,“是孙女去国公府赴宴时,曾和德敏提起过此事。”
沈凝儿轻笑,“月前,德敏有幸得明净师太赠一玉佛,本想太后娘娘寿诞时献上,不想昨儿竟被人盗去!德敏寻找无果后,只得另换他物,始终没有玉佛诚心。如今,在大殿上再见玉佛,德敏心存感激。玉佛本就该献给心慈的太后娘娘,如今德敏也算心愿了了。”
“满口胡言!”宇文千雅听她这意思,分明就是指责自己偷盗了玉佛。这分明是李贵妃送给她的,如何成了沈凝儿的东西。
太后沉吟了片刻,“既然你说此物乃师太所赠,可有标记?”
沈凝儿福了福身,“回太后娘娘,玉佛底座有一小孔,孔里塞了一张字条,乃德敏为娘娘抄写的观音心经。”
“观音心经?”太后诧异,晔国人虽信佛,却没有一系列经典,如今沈凝儿突然说出此话,自然让她振动不已。
“来人!看看玉佛底座上是否有小孔,孔中是否有心经?”
值守的太监不敢怠慢,连忙寻了一根一寸长的人针,将玉佛缓缓放平。
这期间,沈凝儿一直注视着宇文孤,李贵妃及宇文千雅的神态。
宇文孤觉得颇为有趣,李贵妃表面上淡定自若,双手却暴露了她的紧张。唯有宇文千雅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此刻气鼓鼓、恶狠狠地瞪着沈凝儿。
太监处理的很快,不一会儿一张卷着的小纸筒便被勾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沈凝儿用简体字所写的观音心经。
太后不识简体字,却又十分想知道何为观音心经,便朝沈凝儿微微笑道,“不如德敏来为哀家读读。”
沈凝儿急忙行礼,“德敏不甚惶恐。还请太后娘娘为德敏做主!”
太后微微蹙眉,“你有何冤?”
“德敏对太后娘娘的诚心日月可鉴,几个月静心准备的礼物却被人一夜之间盗去。德敏心在流血,甚至于以后都不敢再如此用心。生怕又为了他人做衣裳!”
太后没想到沈凝儿会发难,眸色从原本的希翼,渐渐冰冷,“你的意思是千雅盗了你的礼物!”
沈凝儿勾了勾唇角,“德敏不敢!”
太后娘娘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哀家看你敢的很!”
太后突然发难,以及沈凝儿莫名其妙的表现,让在坐的宇文泽闻人阜林岳父子皆大惊。
虽然他们不是特别了解沈凝儿,却也知道她绝不是如此莽撞之人,可她这样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