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孤听到此,眉头微动,“那两名婢女在何处?”
季老夫人回道,“事发突然,已被老身压到宫外候旨。”
“速将其传进来!”
“是!”
等了约一刻钟的时间,两名婢女被堵着嘴,五花大绑的压到御书房内。
太监一拿下其二人口中的烂布,那两名婢女连忙跪倒给宇文孤磕头,“奴婢见过国主,愿国主万岁万万岁!”
宇文孤威严的睨了一眼>
其中一个略微大些的婢女回道,“回陛下,当时公主正在沐浴,便听外面的守卫隔窗而报,闻人慕青有急事求见。公主原本不见,却听那闻人慕青自己在外面喊有关德敏郡主一些事想要告诉公主。
当时公主和德敏郡主在国公府因为林刺史受伤有些了争执,公主听闻人慕青如此说,便让奴婢将她叫了进来。”
宇文孤不经意的敲了敲桌面,“公主和郡主因何事争执?”
那婢女见闻人太傅和季老夫人均在堂上,虽想袒护宇文千雅几句,奈何当时围观人众多,只得将沈凝儿和宇文千雅争执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宇文孤。
那李贵妃一听,眸底闪过浓浓的杀意。没想到沈凝儿竟敢逼迫公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表面却做出一副羞愧之色,“噗通”一声跪到宇文孤面前,“千雅竟纵容护卫伤害朝廷命官,请陛下重罚臣妾管教不严之罪!”
这次宇文孤却没有将她扶起来,只是望着跪在”
那婢女垂直头胆战心惊的回道,“许是这些消息过于秘密,公主就将奴婢二人谴了出来。奴婢在门外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到闻人慕青的尖叫声。”
宇文孤似笑非笑的望向冷汗直流的闻人启,“太傅还有何话说?”
闻人启战战兢兢的向宇文孤磕了三个响头,“臣无话可说!”
闻人阜却眉头紧皱,“陛下,臣虽是慕青的兄长,却也是晔国的大理寺廷尉。此事看似没有丝毫破绽,可臣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太过巧合!”
宇文孤冷冷的问道,“什么巧合?”
“如季老夫人所言,德敏郡主来晔城不过三五日,慕青又是如何获得关于德敏郡主的秘闻?况且,公主又怎么会相信慕青的话,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时季老夫人似乎也想到了这种可能,“陛下,老身亦觉得蹊跷。虽没有实质的证据,不过老身感觉设计此事之人,怕是要一箭三雕!”
“哦?”宇文孤凌厉的目光扫过脊背直挺的季老夫人,“三雕?”
“不错!三雕!闻人太傅乃文官之首,老身夫君亦是武官之首,若这两家同时出事,不知获利的是何人?至于第三雕,想来应该是我那涉世未深的外孙女。她一个民间女子机缘巧合之下不但获封了郡主,还有了自己的封地,这世人的眼光,老身不说陛下想必也会知道。”
宇文孤并没有顺着季老夫人的话继续问下去,他似笑非笑的望着众人,淡淡的开口,“此事便交由大理寺查实。闻人廷尉虽掌管大理寺,但闻人慕青和你有血亲,为了避嫌,闻人阜便不用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