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季思滢说服在自己的院子里等,沈凝儿只觉得季老夫人和二舅母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她涨红着脸从馥雅居出来,一路上将高升骂了个遍。死高升,臭高升,为什么不去自己的房里睡觉,害我在众人面前丢人。
睡梦中的高升,只觉得鼻子一痒,猛地坐了起来。夕阳斜过窗棱照在他那副倾国倾城的脸上。
他眨了眨浓密修长的睫毛,眸底出现了短暂的空洞。忽然,一只袖箭穿破窗纸,携风而来。高升本能的伸手一接,串着纸条的袖箭被他二指夹在空中。
拔出纸条,丢掉袖箭,高升将纸条展开。在看到煜竟然到了晔城。
高升不悦的挠了挠头,虽然他已经非常确定沈凝儿对自己的心,可一想到沈凝儿面对萧煜不自觉的露出担忧的神情,便觉得胸口闷疼。
从窗户上跃了出去,身影一闪便到了旁边的院落。今儿,萧煜约他见面,无论如何,他也要让萧煜亲口说放弃凝儿。
沈凝儿并不知道两个深爱她的男人为了她,即将怎样的刀光剑影。她只是让紫娟重新收拾了床被,从柜子里拿出送给季思滢的礼物,带着紫娟去了季思滢的院子。
萧煜约的地点在城外,带好人皮面具,又找小厮问清了大概方位,便策马而行。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路愈发陡峭。两边丛林茂密,时不时有飞禽扑腾而起。
高升多了份心思,将一枚避毒丹提前服下。在袖袋中准备好一击必重的毒药,这才放下心来。
又前行了一刻钟,路竟被人封死。萧煜屹立在石壁之人,一身白衣似雪,颇有遗世独立的味道。
高升冷笑,“堂堂天狐狐主故弄玄虚,也不怕世人耻笑!”
谁料,“萧煜”突然纵声大笑,“堂堂的毒叟高升,竟为了一个女人巴巴的前来送死!”
此人虽刻意模仿萧煜,可是高升亦听出其中的不同。他神情一凜,眸底杀意四起,“你不是萧煜!”话音未落,他便纵身而起,拿出毒药向那个假萧煜掷了过去。
那人似乎极其了解高升,早已用天蚕丝覆住了口鼻。高升一击不中,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
沈凝儿曾质疑过高升,若哪一天他的毒对人没了作用,他如何御敌。高升想了整整一夜,最后结合毒功,练就了这套毒剑。这是第一次对敌,他还不知道其威力。
来人似乎武功极高,面对高升凌厉的攻势,躲避的游刃有余。来回缠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二人都有些气喘。
高升收回软剑,目光凌厉的射向假萧煜,“你到底是谁?”
“呵呵!”那人隔着白狐面具,闷声闷气的回道,“自然是要你命之人!高升你错就错在娶沈凝儿。若你答应离开她,本尊便饶你不死!”
“哈哈,笑话!”高升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沈凝儿是我签了合婚庚贴的未婚妻子,我凭什么离开她!倒是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她!”
“好!白衣人冷冷的回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尊便要了你的命!”
说话间,他宽大的袖袍中突然窜出两只怪鸟。那两只怪鸟体型比蝙蝠要大些,双目通红。黑漆漆的翅膀,每煽动一下,凌厉的风便将高升吹得趔趄了两步。
高升大惊,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的东西?这个人不是萧煜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