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慕青又要发火,却被闻人阜一把拦了下来。
闻人慕青不服气,“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沈的了?”
闻人阜眸底一冷,“慕青,哥一向骄纵你。可你也不能不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就挑衅!”
闻人慕青气鼓鼓的讥讽道,“她能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国公府的一门穷酸亲戚!”
闻人阜诧异的望着自己的妹妹,这些年自己因为政务繁忙,总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只会使小性子的小妹,没想到一转眼她竟变成这样。
闻人阜冷笑,“后日国公府举办宴会,沈小姐已经答应给我们送请帖。那日你陪我一起去!”
“我不去!你不帮我收拾那两个贱人,我……”
她的话音未落,闻人阜的巴掌便打在了她左侧的脸颊,“闻人慕青!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嚣张!我告诉你,后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至于什么原因,回去问大伯!”
待闻人阜离开,闻人慕青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会这般对自己。她恨恨的瞪着沈凝儿离去的方向,布满泪水的双眸漫上浓烈的杀意。
这时,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悄悄的走到她身侧,递上一张巴掌大的纸条。闻人慕青疑惑的展开纸条,看清上面的几个字后,连忙将纸条塞进袖袋。
她将随身的丫鬟打发回去,按着纸条上提供的地址走了过去。
没有了闻人慕青的纠缠,很快季思滢便又兴奋起来。最后两人各买了一大袋子的战利品,花了近千两纹银。
在沈凝儿毫不眨眼的掏出银票时,季思滢对她的崇拜简直到了无法形容的高度。在大晔,所有的官家小姐的钱都是按份例领的月银,几两到几十两不等。她每个月差不多能领到二十两。
刚才出来前,母亲又偷偷塞了五百两,以为这次可以放开了花销,不料她心上的一对蓝宝石耳坠竟然要价三百两。摸了摸自己就要空的钱袋,季思滢是万般不甘心。
她从没见过世间有如此纯粹的颜色。清透干净,盈盈欲滴。
沈凝儿见她始终放不下那对耳坠,便朝绿环耳语了几句。绿环看了眼标价,便疾步出了首饰行。
虽然万般不舍,季思滢还是让掌柜将它放回柜台。她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此生都得不到了。
垂头丧气的正要往出走,与刚进门的绿环差点撞到了一起。沈凝儿一手将她扶正,一手接过绿环递来的五百两银票。
在来晔城前,沈凝儿便将身上的银票悉数存进了晔城最大的钱柜。每次取钱时,只要用钱柜提供的特制印章,便可以将钱提出来。每人的印章不同,也象征了存款的额度。
沈凝儿算是钱柜排名前三的顾客,得到了一枚金色印章。
当沈凝将五百两银票豪爽的拍在柜台上时,季思滢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先命红袖将东西送回马车,季思滢带着沈凝儿去了晔城最好的酒楼——有客来!
和凝香楼不一样的是,这里竟然没有大堂。诺大的大厅里,除了来来往往的送菜小二,只有三排干净整洁的椅子放在一个角落。
难道,是用来等号的?
看出了她的疑惑,季思滢忙解释道,“有客来的生意太好,经常来了以后没有位置。所以后来的需要在;季思滢准备要间天字号上房,不料上房客已满,即便地字号的包房也只剩下最里面的一小间。
她唉声叹气道,“早知道就先让红袖来定位了。现在可怎么好?”
沈凝儿倒是无所谓,不要说什么天地字号的包房,就是风餐露宿她也觉得很习惯。
“地字号就地字号!老板,我们就要地字号的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