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高升起身，扯去他身上的衣物。那奸细眸中闪过浓烈的恐慌，怕是他身上或许有什么无法告人的秘密。
果然，等高升扯得只剩一条亵裤时，他背上的一匹草原灰狼的刺青，出卖了他真实的身份。
竟是北蒙灰狼！北蒙灰狼是北蒙可汗特设的一个间谍组织。这里的人并不是专门的战士，而是从事五花八门行业的人。
这些人常年潜伏在各个国家，不到万不得已，可汗绝对不会启动灰狼。现在灰狼被启动，看来北蒙新任可汗拿下晔国的决心比历来的可汗都要强烈。
高升将这个发现及时报给了季昀，季昀经过慎重考虑后，以飞鸽传书的方式报给了晔国国主。
而高升折磨人的手段还在继续。将一包白色粉末均匀涂在奸细的身上，顿时无法抑制的瘙痒便从心底蔓延开来。
高升残忍的欣赏他将自己抓的浑身血淋淋，一面也暗暗对此人有些敬佩。可为何，明明是大晔人，偏偏要为北蒙可汗卖命。
终于在受不住第五轮的折磨，用头“咚咚”撞地。
高升微微一笑，“早知如此，刚才何必执着。说吧！本公子给你个痛快！”
“赵将军……也是北蒙可汗的人，还请公子放小的一条生路！”
高升并不知道赵将军是何许人也，却也知道有些细作会临死前乱攀咬。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高升决定将此人和赵将军面对面对质！
季昀本想拒绝高升的提议。赵将军跟随他多年，数次救过他的命，怀疑谁，他也不会怀疑赵将军。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赵将军做的那些是不是有意为之。季昀很矛盾，季凌云却也是一筹莫展。
唯一支持高升提议的，便是沈凝儿。或许是她从未和赵将军打过交道的原因，看问题更冷静。
“外祖父，赵将军救过您的命不假，可他若真是北蒙细作，您将来耽误的将是季家军几十万将士的性命。面对这些鲜活的生命，外祖父还能坚守您和您的兄弟情吗？”
沈凝儿毫不留情的打击他所坚持的兄弟情，让季昀面露不悦。沈凝儿却不会因为他的不悦而退缩。
季昀疼她不假，可几十万士兵的安全才更重要。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退缩。只得季凌云出门搅和。
“爹！女儿亦觉得凝儿所言甚是。赵伯伯若不是细作，也定能理解您的苦衷。若他不理解，女儿就跪到他的帐前，直到他原谅为止！”
沈凝儿没想到季凌云会在这个时候出言支持她，便附和着季凌云说道，“凝儿也会陪母亲一起求赵爷爷原谅！”
见她二人如此，季昀只得重重叹了口气，“你赵伯伯年纪大了，勿要伤他！”
这句话，算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沈凝儿一高兴，朝季昀磕了个响头，“凝儿代三十万的士兵谢谢外祖父。”后又觉得自己唐突，不禁吐了吐舌头。
既然几人心思一致，高升便给了那名细作一部分解药，若他能拿出更实质性的证据，便将全部解药给他。并且答应送他一张更好的人皮面具。
沈凝儿为了怕两人用眼神串联，故意用屏风将二人隔开。谁知一向好说话的赵虎，在听说要他和北蒙细作对质时，竟举剑伤了季昀身旁的一名士兵。
沈凝儿和高升彼此对望了一眼，皆露出一副了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