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的心思?她淡淡一笑,她怎么会不明白?可她能给他什么呢?雄厚的背景,还是无敌的军队。即便外祖父掌握了三十万军队,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季昀还那么不喜欢萧煜。
她帮不到萧煜,起码不能给他增加负担。三年之约她不会忘记,至于以后会怎样,她突然不想再想了。
以前是担心被沈清流随便卖了,现在沈清流已死,季凌云根本不关心她,季昀虽然对她上心,可惜毕竟是外祖父,差辈呢,话语权自然不是那么足。
所有可能威胁到她婚姻自由的,基本都完蛋了。想到这点,沈凝儿说不出的轻松。
“春水,萧公子不是我可以高攀的,以后莫要再提了。”
春水看得分明,萧煜对沈凝儿充满了感情。她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良婿不选,偏偏要选高升。当然,高升也不错,不过在他们几个丫鬟心里,萧煜永远是姑爷的第一人选。
不知罗左用了什么方法,林居然竟独自一人进了包房。春水担心他会伤害沈凝儿,无论沈凝儿如何使眼色,皆寸步不离。
沈凝儿无奈,心底却涌上难掩的温暖。起身朝林沐然福了福身,却听到林沐然冷着声音问道,“听罗左说,你有重要的事找我?”
她表情微怔,很快便明白了罗左的用意。怕是不这么说,林沐然还请不来呢?
于是她低眉浅笑,“林刺史可知小女是何人?”
林沐然有些不大耐烦,“已故刺史沈清流的二女。”
我去!居然连她是林岳的亲生女儿这事都忘了!
沈凝儿一头黑线,“小女曾记得五个月前,有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曾告诉过小女,小女是他义父的亲生女儿。刺史大人可有印象?”
林沐然用折扇在桌角反复敲击了几下后,倏地直起身子,“本刺史忙得很,没空理会沈夫人水性杨花一事。”
见他要走,沈凝儿冲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放声喊道,“林沐然,你还记得你要娶我的誓言吗?”
话音未落,沈凝儿便觉得懊悔。怎么突然提这个了。若姓林的真的逼她嫁给他,她该怎么办?
好在林沐然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感觉,“抱歉这位小姐!你容貌虽美,奈何不是林某的意中人。何况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等能自作主张的。”说完,便“唰~”的打开折扇,摇着身子走了出去。
沈凝儿很想否定眼前这个男人换了“芯”,可她也知道,一个人无论是否失忆,他一些细小的习惯还是会根深蒂固。比如,他爱摇折扇,这点就没有半点改变。尤其那副欠揍的模样,和刚才冷着脸的模样完全不同。
算了!既然他要将她剥离,剥离也好。总比真想起来,又来纠缠强吧。
林沐然离开不久,罗左便闪了回来。将自己的结论告诉他,罗左也只能唉声叹气的认命。
就连沈二小姐都唤不回公子的记忆,他又有什么办法。
从客栈出来,再拐一条长街便是李府。自从李家两个嫡孙殁了以后,李府感觉日渐萧条。
听春水说,她离开不久后,李大老爷又收了几房侍妾。可惜的是,没一个能再给李家添丁。看着几人扁扁的肚子,不得已,李府将派往兖州的庶次子李子瑜叫了回来。
李子瑜本是李大老爷李康与一名通房丫鬟所生。其母因难产而死,自小便被养在了大夫人名下。
李子瑜自小便继承了李胜的经济头脑,刚满十六岁就被李康送到了兖州。一是来想锻炼他,二来,何尝不是有远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