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清流一直用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她，即便沈凝儿选择忽略，背上也不免起满了鸡皮疙瘩。
“不知父亲这么急的叫凝儿过来可有什么事？”
沈清流声音很冷，“我听芙蕖院附近打扫的下人说，今儿一早在芙蕖院附近发现了许多动物的尸体，你如何解释？”
沈凝儿表情一怔，故作疑惑道，“竟有此事？女儿怎么不知道？”
沈清流冷哼，“有人看到了春水去井边打水，莫要说你不知道！”
沈凝儿嗤笑，“女儿从后半夜便一直发烧，白管家第一次去的时候都未转醒。父亲是觉得春水应该在女儿昏睡中，将此事禀告吗？还是父亲觉得那些动物都死了，是女儿干的？”
沈清流大怒，“你莫要强词夺理！若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它们为何不死在别处？”
沈凝儿不屑道，“女儿也想问问它们，怎么就看上了我那个小破院。这大院里好吃好喝的多了去，干嘛非往我那儿挤？”
“你……”沈清流气得刚要开口，就听柳媚儿弱弱的说道，“贱妾在乡间曾听老人家说过，若哪家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些动物们便会成群结队的死。不知，是不是二小姐院里招上了什么？”
沈凝儿横眉怒斥，“简直是荒缪！这等怪力乱神怎可相信？”
见那沈清流静默不语，沈凝儿讥笑道，“难道父亲也相信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
沈清流捏了捏泛青的下巴，语气有些迟疑，“这种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一直坐在沈老夫人身侧的沈念君突然开了口，“既然二妹不信，不如我们找个道士为妹妹的芙蕖院瞧瞧。若真的没有，自然皆大欢喜。若有了什么，我们抓了便是。也不是什么麻烦。祖母，您觉得孙女这个提议可好？”
沈老夫人望了眼一脸怒气的沈清流，又望了眼一脸平静的沈凝儿后，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找个道士过来瞧瞧也是心安。凝儿，你可有异议？”
沈凝儿冷笑，有异议有个屁用！你们都说好了，我能拒绝吗？
她点了点头，“既然祖母发话，凝儿是一定要听得。只是凝儿身子弱，那些道士向来捉妖斗法业障太多，凝儿恐难抵挡。”
“那好，你就留……”
“不行！”沈念君不顾沈老夫人的挽留，直接拒绝了沈凝儿。
见沈老夫人面露不悦，沈念君连忙解释道，“那脏东西只留在院中便罢，可若它附上了某人的身体，那可就麻烦了。孙女觉得稳妥期间，还是让道士一并给二妹看看。”
沈老夫人听了这些，本能的有所动摇。这刺史府虽人口不多，可除了季凌云，哪个也是她们沈家的子孙。哪个出了事，她都受不了。
所以，当她用一种认同的眼光望向沈凝儿的时候，沈凝儿心底一片冰凉。
她无奈的点了点头，“既然大家如此担心，那就连我一起看吧。只是不知道父亲想请哪儿的道士？”
沈清流望了沈念君一眼，就听沈念君回道，“云州城东面的茅山道士极擅捉妖除怪，不如就请了他们如何？”
沈凝儿听罢冷笑，只怕这世间，有的人比那妖怪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