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手中的大茶碗,心口微颤,竟是为她特意准备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隐隐浮于眉间。
“柴四查的怎么样了?”不敢再去面对自己异样的心情,沈凝儿连忙转移了话题。
萧煜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他望着沈凝儿白皙修长的脖颈,突然问道,“那块玉你没有戴?”
沈凝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那块玉,却也不敢多问,生怕自己稍不注意露出马脚。从里衣夹层里将那块吊着红绳的玉取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自是戴着!”从她穿越而来,这块玉便一直挂在脖子上。沈凝儿如此宝贝,想来这玉定有不小的来头。尤其在看到萧煜望着玉那种欣喜、激动的眼神后,更坚定了她的猜测。
见她把玉如当年一样挂在了脖子上,萧煜露出满意的神情。
“柴四所在的万利赌坊是李家的产业。他在里面是个小管事。从去年起,柴四就以同乡的名义和那个叫方秋的妇人有了私情。”
“你说柴四是李家的管事?”
“赌坊管事。”
“那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李家人为了给李子清报仇做出来的。”
沈凝儿的猜测极有道理,萧煜亦是想到了这一层。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而二娘那边明知道谁是凶手,又有几个会信?”
“是沈念君?”
“没错!那藏红花剂量控制的极为精准,想她一个人也完不成这么周密的计划。可现在无凭无据,方秋死了,婆子又什么都不知道。萧煜,我真的是举步维艰哪!”
萧煜看着沈凝儿大大咧咧的趴在桌上鼓着小脸发牢骚,心海泛起阵阵涟漪。好想把手伸过去揉揉她那毛茸茸的鬓角,却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生生扼制了自己心底的漪念。拿起已经放温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那云毫苦味中透着丝丝的甘甜,仿若他对沈凝儿的感情一般。
轻轻的敲了敲桌角,朝她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她忍不住失神。
要死了!怎么又被他迷住了?沈凝儿暗恼,这个萧煜知不知道自己笑起来非常有杀伤力啊!再这么对她笑下去,非生扑他不可。
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些该死的想法通通甩出脑海。待大脑清明后,才发现萧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她心头一喜,急不可耐的问道,“可是有了好主意?”
萧煜淡淡的回了句,“栽赃!”
“栽赃?栽给谁?”她有些不解。
“自然是和沈念君亲近而又有过节的人。”
沉默了片刻,“为什么会是这种建议?”
萧煜淡淡的回道,“一,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二,如果人选得当,你能很快扭转现在不利的局面。三,那人虽和沈念君有过节,却也曾是她的助力。若沈念君少了这份助力,对你今后有莫大的好处。”
听后,她依然十分犹豫,“若栽赃成功,此人必死无疑。”
“你为何不觉得或许是一种解脱?”
“这,还是让我好好想想。”
在沈凝儿没看到的时候,萧煜温柔的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