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清流带着李府一干人等进了那云州衙门,宇文泽已端坐在了高堂之上。
刚才被惊出一身冷汗的沈凝儿此时心绪已然平静。她横竖没想到,那宇文泽竟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但要求她必须和李府解释清其前因后果。
既然没了性命之忧,沈凝儿自然乐得配合。当下便爽快的应允了宇文泽的要求,和他一起去了云州衙门。
沈碧儿虽有不甘,却也知此时需护好容貌,便朝宇文泽行了屈膝礼,自行退下了。
再说那沈清流,刚进李府大门。李胜就气得摔了个大青花瓷瓶,“好个沈清流,你不去追查杀害清儿的凶手,竟在这里耀武扬威。”但见那李康在其耳畔低语几句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此话当真?”
李康忙点头,“确实如此。他这次从北蒙转道云州,便是为了清儿一事。”
李胜抚额哈哈大笑,“我清儿仇,指日可报。你让沈清流稍等我片刻,我这就随你们去见三殿下。”
那沈清流战战兢兢的在前厅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才见李胜在李康的扶持下,一脸平静的走了出来。
他二人朝沈清流拱了拱手,“让刺史大人久等了。”
沈清流回礼,“不敢!还请李老爷子一并前往衙门面见三皇子。”
云州衙门内,李胜和其他众人向宇文泽行了君臣之礼后,宇文泽才走下来向李胜李康行礼,“见过二姥爷,见过堂舅。”
李胜欣慰的仔细端详了宇文泽许久后,忍不住潸然泪下,“泽儿已经长这么大了,若清儿还在……”
宇文泽向李康使了个眼色,李康连忙将李胜拦了下来,“爹,泽儿今儿有正事,这衙门也不是叙旧之所。您老还是先行坐下,看泽儿如何为清儿找到凶手吧。”
李胜知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虽然他恨不得将沈氏父女抽筋拔骨,却也得规规矩矩的坐下听宇文泽审案。
惊堂木一响,宇文泽先向沈凝儿发问。沈凝儿将告诉宇文泽的原话又重复了一遍,气得李胜“噌~”的站了起来。
“满口胡言!我清儿虽风流了些,却从不做这下三滥的勾当。你这女子,竟空口白牙的污蔑我清儿,烦请三殿下对其施以重刑,谅其重刑之下,必说实话。”
沈凝儿冷笑,“我沈凝儿虽鲁莽,却从不诬陷他人。那李子清强抢民女,目击者不下百人。即便有人被你李家收买,我相信也总有忠义之士会还我清白。只是还未带证人,李老爷就要对我施以重刑,这分明是想屈打成招。”
说着她向宇文泽磕头道:“李家虽是三皇子本家,但凝儿相信三皇子定能秉公执法,还凝儿清白。”
那李胜接着追问道,“清白?若你真的清白,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怎会扒光男人的衣衫?”
沈凝儿峨眉一挑,“那衣衫质量极差,拉扯中自己损毁,岂能怨在我的身上。”
“强词夺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