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倒是没有。”南宫雪很快否认，她和拓跋南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同盟的关系，不该背的锅还是不要让对方背比较好。
南宫雪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你那边怎么样，父皇可有说过什么？”
听南宫雪现在还愿意称乾皇为父皇，宁墨辰实在是有些心绪复杂，对南宫雪微微点了一下头。
“没错，他对当年自己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并且坦白了，当年他的确是错杀了我外公，并且从头到尾都有没有过为他们翻案的想法。”
这个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南宫雪点了点头，光凭正史上那些帝皇的表现，南宫雪就知晓，一旦帝王犯了错，将会用更大的错误来掩盖曾经的过往。
身为帝皇，最不能做的便是当着百官面前坦白自己犯下的弥天大错，这样一来，也相当于会终结他的帝位。
只是这帝位，如今不属于那瀚王，宁墨辰也不屑，最后真会落入尧王之手吗？
“那你如今去质问父皇，他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在宁墨辰决定进宫后，南宫雪最为担心的便是宁墨辰的安危，对于南宫雪的追问，宁墨辰面上却罕见地带上自嘲。
当时在殿前，宁墨辰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可乾皇的回答却异常坚决。
就如同南宫雪之前在心里猜测过的那样，乾皇绝对不会为程家翻案，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装作不知道程家其他人还活在世上。
直到乾皇说出这番话，宁墨辰才确定，原来当初幽玄门老门主的确和乾皇达成了某种约定，而这约定便是用程宰言一人的性命，去换程家其他人的命。
当时的乾皇纵使在百般猜疑之下，也同意了这个做法，可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所谓的真相，而是为了那个被宁墨辰秘密送出宫外，此刻已经与盛家其他人见面的德妃，为了他此生这个唯一爱过的女人。
得知事情全部因果的宁墨辰，口中也无法再说出对乾皇的指责，只能麻木的离开，正如他从未来过一样。
“原来父皇从头到尾也是知晓的……”这是在南宫雪得知程家所有人未死后，第二件令她极为震惊的是，看着面前的宁墨辰，南宫雪上前两步，直接将男人抱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语气中带上安抚。
“当初的事情你也不知真相，你做的所有也是为了你外公，现如今也做得很好。”
“只是这名我依旧未能帮他正过来。”
所谓的正名，不过是乾皇当初为了解决掉程宰言找的借口，可是若是要正名，就要将乾皇的错误翻出。
宁墨辰前后两难，没有退路，也没有进路。
宁墨辰在这件事中显得极其无辜，也令他束手无策。
在二人长久的拥抱下，宁墨辰像是才回想起另一件事，低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那你去找拓跋南又是为了什么事？”
听宁墨辰终于提起正事，原本南宫雪还要犹豫，要不要在今天将那些事情告知他，可想了想，还是选择坦诚相告。
“在你离开后，我与师傅聊了聊，知晓那邪教徒的目的，并且我找拓跋南，也是为了和他合作。”
“为了……彻底铲除那群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