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辰这话无不嘲讽,任由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哪怕是乾皇也如此。
当即眉头皱紧,可是一想到南宫雪,乾皇的眉头瞬间抚平,只是语气中依旧带上几分不悦。
“辰儿说的这是何话,不知辰儿是何意思?可否是误会了什么?”
见乾皇直到现在还打算打马虎眼,男手直接将手中的物件朝乾皇的方向扔去。
乾皇朝旁边下意识一躲,而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老太监眼疾手快地将那物件拦下,等老太监看见手中物件时,眸子顿时一凝,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乾皇。
而乾皇此时也看到宁墨辰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把木剑。
木剑上刻着细碎的花纹,明显看得出来,制作它的人是用了心思,而剑靶处则是刻着宁墨辰的姓名以及生辰,这木剑正是宁墨辰外公,也正是程宰言亲自所做。
年幼的宁墨辰非常喜爱这物件,时常放在手中把玩,只可惜在程家一事后,乾皇偶然一次见宁墨辰把玩这把木剑,当时就发了顿火,让宁墨辰将这木剑销毁。
还是太后将木剑替宁墨辰小心保管,直到宁墨辰第一次上阵杀敌,大获荣光后,才将木剑归还,从此又被宁墨辰小心珍藏。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将这木剑重新拿出来,并且放在乾皇面前。
“只是因为不甚清楚的血缘,父皇就能如此下狠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在宁墨辰这番不带感情的话语后,乾皇终于变了脸色,而他向来善于伪装的表面,终于出现龟裂的痕迹。
像是直到这一刻,乾皇才终于确定,宁墨辰是因为什么来到这宫中。
哪怕是乾皇身边的老太监,也是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视线在宁墨辰和乾皇之间不停游移,过了许久,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而宁墨辰似乎才像是找到说话的力气,嘴边的冷意不断加深,只是眼中充满了悲怆。
“既然父皇已经知道血缘一事皆为虚构,也知晓事情的真相,不知可曾对程家几十口人有过悔意?不知对我母妃又可曾有过歉意?明明这一切,都是父亲担心权力丢失而产生出来的虚妄!”
“够了!你给寡人住嘴!”
宁墨辰话还没说完,乾皇口出一声暴喝,直接打断宁墨辰口中的话。
此时的乾皇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目呲欲裂地瞪着宁墨辰,一只手放在身旁的扶手上,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过了许久,乾皇的声音才一字一句地从口中挤出。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谁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幽玄门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果然,这件事情还是和幽玄门有关系。
宁墨辰心中一瞬间划过一丝庆幸,还好,南宫雪此时不在。若是她在场听到这一切,怕是又会将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心中的念头闪过一瞬,等宁墨辰再度看向乾皇时,语气又无比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