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轩，你转过来看我。”宁墨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柯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用了好大的力气，才逼着自己一下下的转移脚步。
在柯轩转过身后，看着身后的宁墨辰头垂得越来越低。
“主子。”
柯轩不过说了两个字，眼圈却突然红了起来，普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双拳放在身边两侧，梗着脖子，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哭腔。
他从很小就一直跟在宁墨辰身边做事，对于他来说，宁墨辰对他的意义不只是主子，更是家人，而他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接受的指令便是保护宁墨辰。
可他现在费尽心机想要保护的人却因为他受了重伤，柯轩甚至不敢确定，如果不是有南宫雪在身边，宁墨辰会不会因为他那一下而命丧黄泉。
一旦想过这个可能性，柯轩就恨不得冲自己身上扎出个百十个窟窿。
面对柯轩的愧疚，宁墨辰却表现的却很平静，时不时的轻咳两声，每发出的一道声音就越发会牵动柯轩的情绪。
南宫雪在门外抱着胳膊想要偷听，却什么都听不到，还是茯苓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离开，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脚步。
确定门外没有在传来南宫雪的声音，宁墨辰眼中才闪过一道促狭的笑意，随即目光再度落在柯轩的身上，带着一丝无奈。
“你既然知道当时自己是受了控制，就不该如此自责。”
“可我当时差点害了王妃。”柯轩声音带着艰涩，他很清楚，自己当时要刺的目标好像是南宫雪，宁墨辰不过是为了保护南宫雪才受的伤。
如果说伤了宁墨辰，他或许还有转圜，如果他真伤了南宫雪，就以主子对王妃的在意，恐怕他们的主仆之情也要到此终结。
可是每当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柯轩都恨不得扇自己俩巴掌。
他如果当时再小心一点，也就不会被对方所控制，更不会做出后来那些愚蠢的行为。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不小心不注意，才造成的这一切。
主子明明派他在身边保护南宫雪，可是他却差点害死南宫雪，现在还差点害死主子，或许他这种人应该就不该存在。
眼看着柯轩眼中越发落寞，甚至伸出手，眼见柯轩下一秒就要自断经脉，宁墨辰强撑着身子从一旁的衣物中摸出碎银子，直接朝柯轩的方向弹去。
一声痛呼从柯轩的口中传来，只见他满脸错愕地看着宁墨辰，同时手也被宁墨辰打的红肿起来。
“主子，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宁墨辰声音又连着咳嗽两声，眼中是挡不住的失望。
“我本以为你应该能分得清现在的局势，你竟然如此糊涂，就算你现在死了，对于那些人来说又有什么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