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听闻更多的,便是拓跋南之前如何借由对老门主的小恩小惠来要挟南宫雪,达成他不合理的要求。
虽说南宫雪没有上套,拓跋南携恩威胁的行径也犯了茯苓的忌讳,尤其他威胁的人是南宫雪。
现在拓跋南只有他自己,就算在这里将它解决,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
想到这儿,茯苓伸手将剑朝上抬了抬,脱离剑鞘的清脆声,也让拓跋南动了动耳朵。
似乎是察觉到茯苓想做什么,拓跋南面上笑意不改,只是说话时的语气加重了些。
“我劝你在做事之前要考虑清楚,你以为你的师妹为什么会保下我的性命?不如好好问问你的小师妹,如果我真死在你们盛瑄朝的地盘上,将会发生什么?”
拓跋南嗤笑一生,南宫雪保他保的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拓跋南当然有所察觉,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有趣。
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不得不去做什么事,这种强人所难的快乐,只有他才能理解。
茯苓眉头紧皱,似乎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能在将剑再次收回剑鞘,但也不忘警告。
“以前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威胁我师妹,不管你是哪国的世子,我也必定会将你的项上头颅送回你的国家!”
面对茯苓的威胁,拓跋南也只是笑笑。
这天底下想要他性命的人多了去,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达成他的目的。
茯苓一个女流之辈,他真不认为这丫头有那么大的本事,这天底下像南宫雪这样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一个。
幽玄门的人很快便将马车送来,南宫雪指挥他人将宁墨辰送上马车,刚要跟上去,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目光复杂地看着柯轩,冲他摇了摇头,低声唤道发:“方才的事情不怪你,就算是你想赎罪,也要等你主子好了再说,在此之前,你给我在他身边好好伺候着。”
话音落下,南宫雪果断上了马车,不再与柯轩多说。
在她走后,柯轩忍着眼眶中溢出来的眼泪,对着马车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才一把抓起自己的佩剑,默不作声地跟在马车旁。
这一路上,无论旁人如何劝说,柯轩也绝不上马或者上马车,一直跟着他们用轻功前进,这一路上,柯轩也当做是对自己的惩罚。
马车内南宫雪悉心照料着宁墨辰,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再加上受冻的缘故,宁墨辰有些发烧,南宫雪更是在身边寸步不离,拎着手帕小心擦着他头上的细汗。
可能是烧的有些厉害,宁墨辰还做了梦,囫囵之间口中说些呓语,南宫雪在旁边也无心细听他都说了些什么,直到宁墨辰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南宫雪吓了一跳,才又惊又怕的看着宁墨辰。
确定他还在梦中,才小心翼翼地挣脱宁墨辰的手腕,同时视线朝一旁看去,同时发现在宁墨辰脱下来的衣物中,好像夹杂着几封信纸一样的东西。
犹豫了片刻,南宫雪还是选择伸手,将那几张信纸抽了出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南宫雪指尖有些发青,这些信纸是从霜华的墓里带出来的,当时她只看到一部分,剩下的几张还未细看,便失魂落魄地离开。
原来剩下的这些内容,全都被宁墨辰带了回来。
信纸上娟秀的字体写的断断续续,仿佛是在逃难过程中所记述下来的,霜华在这信纸里回忆了许多过往,当南宫雪看到下一张时,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