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个母妃,瀚王从小就心生忌惮,他知晓自己的母妃聪慧无双,也帮他稳定现在的局势。
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母亲就像是那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稍微不注意,就会将他这个亲儿子的脖子也整个扭断。
望着瀚王,惠妃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失望。
“我明明说过,叫你最近老实些,你为何不听?”
这柔中带刚的话听的瀚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张着嘴,不停翁动嘴唇,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的惠妃越发失望,即便如此,也只能传出一声叹息,对着瀚王微微摇头。
“今日叫你入宫,是有几件事情要交代。
惠妃抬脚朝瀚王的方向走去,“你现在不要将目光全放在那尧王身上,那究竟是个孤子,只要没了你父皇的宠爱,就什么都不是。”
惠妃话音一转,语气急转直下,眼神高傲地望着瀚王,“你现在要做的是继续防备宁墨辰,还有他那位太子妃,也要找人好好看着,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她与南宫雪不过是见过几面,每次看着南宫雪一脸的笑意盈盈,惠妃心中就会产生一股不安,那阵不安就如同冬日的冰泉,敲的人心里发冷,又总觉得四肢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仿佛有人一直在暗处,用一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惠妃忍不住失了下神,上次在皇后寝宫中,和南宫雪没说几句话,她却感觉对方心里是在冷笑。
而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将惠妃压得无地自容,这些年来所攒起来的气度,在那女人面前如同小丑般不值得一提,
这种认知令惠妃格外不快,也将南宫雪彻底放在心上。
从惠妃口中听到南宫雪的名字,瀚王眼眸闪了闪。
瀚王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张芙蓉面,心思忍不住又牵了牵,好像每一次见到对方,南宫雪都会比上一次见的要越发美艳。
而那种美让他蠢蠢欲动,欲罢不能,并且控制不住心底疯狂窜动的欲念。
纵使心中再怎么不舍得南宫雪,面对惠妃的叮嘱,瀚王只能在顿了顿后,低声道:“是。”
……
自从小婉派人递了消息,说是原身的族人没有任何问题,全部安然无恙,南宫雪这才放下心。
只是每当想起贺云朝在离开前,那诡异的眼神,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她刚到这具身体时,已经将原身的记忆从头到尾捕捉了个遍,那些记忆也如同扎根一般,在自己脑海中经久不散。
既然如此,为何贺云朝会特地提起原身的族人,还是说他察觉到什么了?
南宫雪向来不喜欢为没发生的事情而担忧,可贺云朝却又让她不得不在意。
“你在想什么?”
清润的嗓音从耳畔响起,南宫雪恍然间回过神,才发现宁墨辰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晃了晃神,南宫雪下意识答道:“在想你啊!”
女人忽然开口,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丝撒娇的甜意。
听的宁墨辰面上微怔,心底却无法控制地化为一阵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