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乾皇对宁墨辰的态度越发冷淡,倒是对尧王一脸的如沐春风,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现在尧王在乾皇心里已经得到重用。
连带着一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太监宫女,也有了别的打算。
在秋实又一次将东宫用度被克扣一事,汇报到南宫雪那里时,南宫雪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气定神闲地对秋实招了下手,示意她冷静。
“来来来,坐一下喝口茶。”南宫雪一脸的温和,“不就是些小东西吗?咱们又不是掏不起,他们乐意扣下就扣下,只要不怕日后会给自己寻来麻烦就成。”
“可是娘娘,他们这么做也未免太欺负人了!”饶是平日里最温和的秋实,现在也气红了双眼,“这帮人分明就是在故意寻我们的麻烦!看那尧王现在得势,一个个眼巴巴的往对方面前凑。”
秋实恨恨地跺了跺脚:“一口一个尧王殿下,好像他真能成为殿下一样,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傍上对方!”
面对秋实的义愤填膺,南宫雪笑了笑没往心里去,本来嘛,见风使舵,在这后宫本就正常,
如果他们不考虑些未来的退路,只怕在这宫中会过的无比凄苦。
按照眼下,所有人都认为尧王日后有机会会继承大统,他们从现在开始就在对尧王示好,日后也少不了他们的甜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说真有哪个小太监小宫女认死理,不变通,南宫雪才会觉得奇怪。
“先不说这些,我让你这段时间去打听的事,你打听的如何了?”
自从春月死后,她们就少了个打探消息的人。
东宫的人能用的不多,一个个都是外来户,算来算去也只剩下秋实能去,再加上有幽玄门的人暗中相助,倒也比以往顺利许多。
茯苓那个性子就不用考虑了,就算茯苓自己愿意出去打探消息,南宫雪也不放心将她放出去。
这人本就危险,真让茯苓满后宫的跑,恐怕第二天就会传来哪位妃子宫女意外毒发的消息。
提起正事,秋实收敛了几分神色,恭声对南宫雪道:“娘娘,最近宫中倒是的确传出一些传闻,说是皇后娘娘还是妃子时,身上发生的一些怪事。”
“哦?“”听到与皇后有关,南宫雪模样有些感兴趣,“仔细说说,我们这位皇后娘娘身上到底有什么怪事?”
秋实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许久,才如同蹦豆子一般从口中挤出声音。
“这宫里最近的传闻传的有些玄乎,说是皇后以前还是妃子时,本来并不受宠,因为和太子的娘亲,也就是当初德妃走得近些,才获得圣上注意。”
德妃?
南宫雪分了下神,这事怎么还和德妃扯上关系了,怎么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幕?
“现在宫中还有人传出消息说,德妃当初之所以被打入冷宫,是因为……”
秋实望着南宫雪,轻咬下唇,有些欲言又止,嘴中还是低声说道:“是因为皇后在背后作祟,连带着当初程家出事,都是因皇后而起。”
南宫雪眉头猛地跳了一下,人也瞬间如脱离桎梏的弹簧,猛地弹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