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宫雪终于提起春月,秋实立马打起精神,在一旁殷勤地帮南宫雪又斟了杯茶。
“回娘娘,春月最近安分许多,一直在那院中打扫,也不再出去与人攀谈,估计是知道自己错了。”
秋实起初对春月有些恼怒,转念一想,也慢慢释怀。
她与春月相依为命这么久,从当初被发卖后,二人便在一处,后来又到了辰王府,到后来又跟着南宫雪做事。
二人又每日同吃同住,那深厚的情谊早就同亲姐妹一般,见春月如今受了小人挑拨,秋实自己心中也难受的紧。
“那行吧。”南宫雪将手中的瓜子壳一扔,拍了拍手,慢吞吞道,“那本宫就与你去看看这春月,看看她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改善,是否知错。”
秋实慌了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跟在南宫雪身边,嘴甜的话如同不要钱一样,不停从口中递出来。
余光中斜了一眼秋实脸上挡不住的喜色,南宫雪心中却暗自叹了口气。
春月真能想通倒还好,顶多当她是一时鬼迷心窍。
只怕眼下的一切都是她故意伪装,亦或是有人在背后偷偷帮她指点。
毕竟她这东宫,可脏着呢!
秋实和春月住的地方离南宫雪的寝宫没多远,走上几十步就到。
自从春月说了那番话,南宫雪就叫秋实搬出去,住在她寝宫旁的耳房,将原来的屋子留给春月一人。
眼下还没走近,就听到房内传来一片欢声笑语,顺着门口的缝隙,南宫雪朝前又走了几步,就看见春月正和宫女凑在一起,每人手上拿着一绷子,手上捏着针线,脸上一片笑靥。
秋实朝屋内看了一眼,在一旁小声道:“娘娘,春月这几日一直在学习绣花,说是知道错了,想亲自给您绣一香囊就当做赔罪,这段时间她绣坏了好多,手指头也肿起来。”
南宫雪自己有也绣过这些东西,当然知道肿胀的指头再捏起银针时会是何种感觉,见春月嘴上虽然说笑,视线却一直盯着别人的针线,又有模有样地跟着刺两下,许久后,南宫雪转过身,朝来路返回。
“娘娘,您不进去吗?”
秋实见此有些慌乱,方才应该没说错什么,娘娘怎么就走了呢?
“告诉春月,从明日起,她像以往一样与你在我身边伺候,只是说话做事要想着些,这东宫不比外面,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出了这东宫可没人保她的性命。”
南宫雪的身影渐行渐远,秋实一知半解般地看了好一会儿,面上一喜。
娘娘这意思,不就是解了春月的禁足,让她恢复以往的自由吗?
这么说娘娘是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