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残这两个字对于这帮迂腐的古代人来说,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面对一众不茫然的视线,南宫雪心里叹了口气,干脆走到宁墨辰身边,将他胳膊一推,取下宁墨辰腰上的荷包对众人展示。
“大家请看,这枚荷包是我为太子殿下亲手缝制,嬷嬷手里的娃娃刺绣精致,缝工精湛,不可能是我出手的东西。”
南宫雪开了口,一旁的秋实也急于为自家娘娘证明,语气急促:“太子妃说的是真的,太子妃不擅女红,平日有什么东西也向来是我们所缝制,这东西绝不会是太子妃的!”
“那就是你做的!”
皇后也没想到南宫雪如此坦诚,牙一咬,色厉内荏地将手对准秋实:“你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又得知太子妃女红不佳,在太子妃的指使下帮她缝制娃娃!”
“奴婢没有,奴婢冤枉!”秋实哪想到皇后话音一转,直接指到她的身上。
谋害当朝皇后,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就算秋实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当时乱了阵脚,膝盖一弯就要跪地。
秋实的膝盖刚朝下弯下,南宫雪飞快地将秋实拉起,同时似笑非笑地望向皇后一行人,语气中无不叹息。
“皇后真是太高看儿臣身边的人了,不管是儿臣身边的丫鬟宫女,又或是儿臣,对女红并不熟练,在我身边伺候的丫鬟是比儿臣好上一些,但也绝对不到如此精湛的地步。”
南宫雪说的是实话,秋实春月这两个丫鬟的绣工,只能说得上过得去,和那些专业的绣娘根本没法比。
上次南宫雪无意间看见一小宫女腰上别的帕子,好奇多问了几句,才知那是对方亲手绣的,看到人家精湛的绣工,再想到自家院里两个不中用的,南宫雪又是一声长叹。
没想到那时的惋惜,却成为如今自证的最好证明。
“此事事关重大,不如请尚工局女官来辨认真相。”宁墨辰在一旁沉声开口。
乾皇冷眼看着风波暂停一小段落,微微颔首:“甚好,去叫人过来。”
乾皇开口,就代表此事已经没有转圜余地,皇后就算再怎么不甘心,在尚宫局女官到达之前,也无法再将这脏水往南宫雪身上泼,只能含气带怨地望向南宫雪。
乾皇身边的老太监亲自去寻人,女官来速度极快,刚对乾皇皇后行礼,女官便接过嬷嬷手中的巫蛊娃娃,又将南宫雪绣的荷包以及秋实春月曾绣过的绣品拿出来,仔细对照,庭院中一片静默。
在一片静默后,女官终于抬头,放下手中的物件,对乾皇及皇后再度行礼:“回禀圣上,这娃娃身上的刺绣与太子妃以及身旁丫鬟的刺绣并不相对,前者绣工极为精细,分应当是有十年以上的绣娘绣制而成,后者却显得过于大方简单。”
女官在这后宫中浸**数十年,说话自然有一套。
说的也算委婉,没将南宫雪绣的难看这几个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