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弟弟来到府中，臣妾心中欣慰万分，可现在这妹妹又成了弟弟，若是传出去……”
“你放心，这个秘密一辈子都不会传出去。”
宁墨辰声音沉沉，目光锋利，“当然，除非掌令主想要多管闲事，将这则消息传出去，好打皇后的脸。”
南宫雪笑得越发不自然，讪讪地转移视线。
她的确动过这个念头，若是皇后知道，她费尽心思挑选的女子竟然是个男子，只怕会气的七窍生烟，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
“太子你可知之前对皇后下药的人究竟是谁？”
冲宁墨辰打了个马虎眼，南宫雪话题躲得生硬。
“也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胆子，竟敢对当朝皇后下毒，还好本玄师能力通天，及时发现，要不然……”
“要不然我就会少一个，发现当年真相的法子，对不对？”
宁墨辰接过南宫雪后半句，瞧见南宫雪眼中的惊讶，宁墨辰表现的波澜不惊不惊，仿佛刚才那番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自从南宫雪上次提醒，宁墨辰就顺着皇后的线往下调查。虽说艰难了点，还真让他查出点内容。
当年德妃盛宠之极，在整个后宫压过所有人的风头，乾皇每日必定留宿在德妃宫中，每日与她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视德妃为此生之爱，更是视她为难得知己，这也自然引来一些人的嫉妒。
后宫水深，稍有不慎便会香消玉殒，在这种情况下，却无一人敢对她贸然动手。
一是因为德妃深得盛宠，二来，则是因为当年程学士在朝中的赫赫威名，可以说，现在的夏尚书也不及当初的程学士半分。
德妃根基极深，想在这种情况下撼动她的地位，可以说难如登天。
在这种情况下，德妃却被打入冷宫，同时期，程学士被满门抄斩。
宁墨辰手边查到的是程学士通敌卖国的一些证据，那些证据表面上看着找不出错来，无论是来往密函，还是说程学士府下埋着的黄金万两，所为的证据准备的周全。
可还是不对。
当初在程学士通敌卖国一事后，不到三日，乾皇就下令将全府上下尽数问斩，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按照正常流程，总该严刑拷打，找出更多的证据，又或者逼问程学士都泄露什么内容给敌国。
这一切流程都没有，乾皇像是生怕程学士在这世上多活一天，决定下得又快又潦草，在别人看来只以为乾皇是愤怒程家辜负圣恩，龙颜大怒。
却忽略了这整件事情的不对劲。
“看来你都知道。”南宫雪由下至上地又打量了一遭宁墨辰。
一说道程家一事，宁墨辰的神色就总是不对，在南宫雪看来，倒也能理解。
疼他爱他的外公忽然惨死，如今一切信息证据皆不明确，换成谁心中都有道坎。
更别提这整件事情透露着的古怪，就连南宫雪也发觉，程家一事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处。
就好像整件事情都是别人精心设计，就是为了找个理由，铺展在众人面前。
那促成这整件事情的…真的只是与皇后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