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正着急,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这些人怎么到他一个县衙来告北疆王爷府,这不是拿着鸡蛋去撞石头,自取毁灭吗?
他正打算不受理,或者他告诉他们直接往上告,去知府,去大理寺,或者去皇宫门前告都可以。
他这小小的县城庙可是告不了北疆王爷的状。
却不想有听县丞说还有刚得势内阁大学士潘俊玉,潘大人夫人的事。
这不是让他两头为难吗?
“这潘夫人怎么不像潘大人禀明,跑到我这小小的县城府衙来告什么状,还要告北疆王爷,我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啊!”
县令大人为难,但也知道居然有人敲响了鸣冤鼓,他就得必须开堂受审。
在屋子里急的转悠了两圈的县令大人最后还是去了前堂。
开堂受审。
两排衙役对立二站,肃静仗敲的地上铮铮作响,让站在堂下的人,听之,心里敬畏又谨慎了几分。
胆子小的更是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虞奉仙乃是二品官夫人,看到这县令大人别说跪了,没有让县令大人跪她就很不错了。
吴石青舒曼娘和五个孩子都跪到了大堂之上,吴石青终于见到了当官的,只有见到当官的他才有地方告状为自己父亲申冤。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
大大小小都齐声喊冤。
县令大人如同架在火上烤着,他明明知道越是审到后面越是麻烦,但他又不得不接着审问下去。
“堂下之人所谓何事?”
吴石青把原委说了,又说到身后的这群孩子还有舒曼娘都是吃了这百寿丸的苦,还受了王爷府的打压。
害死大大小小十于口人。
县令大人手拿青铜木一拍衙案。
“何以凭证?”
舒曼娘跪着上前,“我,我亲自吃过,百寿堂的百寿丸,吃后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差点嗓子就烂掉了。”
县令大人看向堂下跪着的舒曼娘很是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是何人。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舒曼娘被县令大人的一声怒呵下了一跳,又很快的调整好心态说到。
“小女子舒曼娘,乃是惠州长平县人士,来到京城在四喜园子里唱戏。”
“一个唱戏的!”
“这是个戏子啊!”
在大魏国也有着严重的划分三教九流,而戏子就属于这下九流行业里的一个。
是供人娱乐的一种。
舒曼娘一说出自己的身份,在堂外听审的人都起了哄。
说得舒曼娘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虞奉仙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舒曼娘唱戏唱的好,她要是来上一段不知道有多少人叫好呢!
戏子也只是他们生活的方式而已。
见虞奉仙没有嫌弃自己的样子,舒曼娘又觉得自己可以抬起头挺直了腰板说话了。
“你来京城做什么,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舒曼娘说到,“我来京城是寻我丈夫的,家里人都死了,婆婆去年也病死了。”
“也就是说,你刚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