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跟大帅服个软,大帅不舍真的罚三爷你的!”
傅凉城看着前路面色冷淡,似乎根本不将一百鞭放在眼里,“这一百鞭我该受。”那个女人在牢中被人用了刑,那么他也领这一百鞭,便是与她感同身受了,改日见到她,或许因此他才不会觉得惭愧。
所谓傅三爷……也不过是个护不住自己女人的无用之人!
玄武越发着急,“三爷,你若受了刑躺个十天半月,谁去救慕少帅?”
傅凉城脚下一顿,玄武一见心间大喜,果然还是要拿慕少帅说事才能劝得住他们三爷啊!
“我现在也无颜见她。”言罢,傅凉城再度抬步,加快了速度朝着祠堂走去。
玄武叹了口气,看来是劝不住了,也罢,他还是赶紧去吧处理伤口的东西备齐吧,只是他真的不懂,哪有人赶着趟去挨打的?
临近午时傅凉城被抬回了小院,然傅凉城受罚的事情却一下传遍了帅府。
“打得好!”另一栋小楼里,魏威拍着手心底别提有多舒坦了,“他呈了这么久的威风,如今那鞭子的滋味够他喝一壶了!”原本他还着急没办法让傅凉城路出马脚,不曾想傅凉城自己就沉不住气了,如此一来义父那边只怕是因此对傅凉城要大不如前了!
一旁立着的小厮笑呵呵的点点头,“这一次傅三爷没十天半月是下不得床了,这大帅要是有重要事务,势必要交给魏少,真是可喜可贺啊!”
魏威挑起了眉头,伸手拍了拍小厮的脸,“小子挺会说话啊,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忠心耿耿。”
“谢谢魏少!”
小楼里魏威张狂的笑着,若非这楼墙壁颇厚,只要这笑声得传出很远。
傅凉城小院这边光景却是不同,庄秋水立在一旁眼泪汪汪,看着**傅凉城整个背都血肉模糊,心里刺痛不已。
“义父为何这般罚你?”说着,庄秋水转眸看向了一边,实在是不忍直视,“平日里义父最是器重凉城你,如今怎下得了这般重手?”
玄武在一旁处理伤口,心底格外沉闷,还不是因为慕少帅……可这话他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
傅凉城蹙着眉,背后火辣辣的刺痛尤为恼火,他不禁想到了慕相思,她在大牢里挨了鞭子可也是这般难受?
“皮肉伤,不必放在心上。”
庄秋水无奈的摇摇头,眼角的泪水就这么滑落下来,“这还是皮肉伤?若是娘看见了,不知该有心疼……”
“我不疼。”门口处传来声响,接着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女人有些清瘦但气韵极好,即便到了中年可一张脸依旧生得美貌不凡,年轻时候便可想而知了。
看到她走了进来,庄秋水赶紧擦干眼泪迎了上去,“娘,您怎来了?”
傅白霜目光落在了**傅凉城背上,清亮的眼眸里多了一丝不忍,“他从出生到如今,身上的伤只怕数都数不清,我若是疼,只怕早就疼死了。”
听着傅白霜这般说,庄秋水赶忙扶着她坐到了桌边,“娘,凉城他这么拼也是为了我们,娘你千万别怪他。”
“他若是为了我们,便只应好生保重,而不是伤成这般。”
傅凉城蹙着眉心底颇为愧疚,他明明答应了娘亲不会轻易受伤,可如今还是……他娘好不易过几天清闲日子,却又被他搅和了。
“是儿不孝。”
傅白霜叹了口气,她自知自己这儿子性子孤傲,明知向他义父服个软便不会受着一顿鞭子,奈何与她一般臭脾气。
“你义父养育你这么些年,他打你,你莫要怀恨在心。”往日她是不担心的,可如今她儿子誉满南江受了这样的惩罚真是怕他年轻气盛心怀不满啊,魏青龙是他们的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二十年养育之情。
“娘多虑了。”他自小受义父恩惠,如今有这般成就也都是义父给的,他怎会好坏不分?
点了点头,傅白霜起身走到床边,接过玄武手中的东西亲自替傅凉城处理起了伤口。
“我不求你功绩卓越,我只希望我儿好生活着,城儿,一定莫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