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扬长而去。
阳城内。
府衙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人。
吃瓜群众皆伸长脖子往府衙内望去。
几个皂吏站在萧承叡和吉纳身后。
随着阳城县令坐定,皂吏们扭住萧承叡和吉纳的胳膊,沉声呵斥:“跪下。”
吉纳本就中了迷药受了伤,压根站立不稳。
被皂吏一推,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扭着萧承叡的两个皂吏见他纹丝不动,怒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让你跪下!”
萧承叡冷色抬眼,看向阳城县:“跪?他也配?”
皂吏们博然大怒,扬起手里的火棍就要动手。
他们不知道萧承叡的身份,县令却清楚得很。
虽然现在萧承叡没有表明身份,他表面上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若是真得动气手来,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思及此,县令忙对皂吏挥挥手:“罢了罢了,不跪就不跪吧。”
两个皂吏四目相对,沉吟片刻,这才缓缓松开萧承叡。
啪嗒--
县令一拍惊堂木,望向厅内萧承叡和吉纳,沉声道:“你们两个还不如实招来,黄三公子被你们弄去什么地方了?”
萧承叡漠然看向县令:“你说黄三公子失踪与我们有关,可有证据?”
县令不紧不慢,别过头,看向右手一侧。
很快,一人挑开遮帘,快步走了出来。
居然是东来医馆的掌柜!
那掌柜瞥了萧承叡和吉纳两眼,匆匆上前,跪在二人面前,对县令叩首行礼。
“堂下所跪之人,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一说来。”
掌柜神色微颤,余光睥睨身后,低声道:“回禀大人,小人是东来医馆掌柜。前几日吉纳来到我东来医馆,要我帮他假扮胡医潜入黄府,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两银子做谢礼。”
“哦?”县令意有所指地看向吉纳,“这么说,他从一开始接近黄三公子就是另有所图?”
掌柜并不否认。
“那你又是如何认定黄三公子的失踪与他们有关呢?”县令继续询问。
掌柜这才小心地看向身后:“今日一早,他……他又来了。一来就强逼着我,一定要再让他乔装打扮去黄家。后来不久,黄公子就不见了。”
“你胡说!”吉纳顿时暴怒,冲着掌柜的怒吼,“分明是你东来医馆派人上门来请,说黄三病重,让我去瞧瞧。”
“这位大人,”掌柜的半侧过头,看向吉纳,“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黄三公子若是真的病重我东来医馆自有大夫,最不济城中其他医馆也有大夫可以为黄三公子医治,作何非要请你?”
“上一回我们前往黄府,与我同行之人一语中的,能够看破黄三公子病情。因而黄三公子对我们信任异常,所以今日东来医馆派人说黄三病重,非要问我们前去,因此我才……”
不等吉纳说完,掌柜的接着说道:“既然这位大人说是我东来医馆请了你了们两位去黄府。小人斗胆问一句,那另外一位胡医呢?为何不见了?”
吉纳一时语塞,只半张着嘴,怒冲冲盯着掌柜,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见状,县令恰到好处地拍响惊堂木,怒吼道:“好啊!前几日黄三公子得知你的身份,还特意送去礼物,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狼子野心,竟然敢与人串通,害黄三公子失踪。”
“来人!给我按着他狠狠打,什么时候他说出黄三公子的下落,什么时候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