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叡步伐加快,不愿让旁人瞧见一份怀里娇羞的人儿,同时又很享受这份自己独享的娇羞。
原来书上的绕指柔,竟是这样的。
磨人,却令人欢喜入魂。
“给!”
一柄剑塞进苏明若手中。
“……”
苏明若都懵逼住了,举着手中的剑,问:“你这是何意?”
“你不是爱舞剑吗?王府地宽景好,还有本王这个尊贵的观众,今晚你便舞个够吧!”萧承叡气定神闲地道。
“呃……你等会,等会!”苏明若一时悟出了什么,一时又没悟出似的脑子有点快宕机了,好一会儿才噗嗤笑道:“萧承叡,你该不会是……吃味儿了吧?”
萧承叡眼神幽深,音色清冷透着不爽地道:“怎么,我不配看吗?”
好歹是她的夫君。
他都没看过,凭什么要舞给别人看?
“噗哈哈哈——”
苏明若终于忍不住了,笑得肚子直疼。
原来男人生了一路的闷气,感情是因为这个呢。
可乐着归乐着,心里却突然有点惆怅。
他,真是自己的良人吗?
可她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呀!
苏明若止了笑,低头把玩手中的长剑,故意扯开话题:“你在将军府如此议论那女人的身份,就不怕被人诟病你堂堂王爷,与一个女人过意不去吗?”
萧承叡冷笑:“你以为今日厅中那些人有几个愿意去参加将军府宴席?他们介意的才不是将军夫人的身份,他们只想看到她丢了脸面。我那番话不过是给了她们离席的理由。”
苏明若双手环抱身前,若有所思:“本以为你对朝政之事了如指掌,想不到对后宅这些手段竟然也都清楚得很。”
萧承叡目光微沉,幽幽地看向前方,眼神之中闪烁着些许说不出的失落。
苏明若也不追问,接着道:“对了,难道你不觉得吉纳和将军府似乎关系很不一般。否则,他一个大韩使臣为何要巴巴地去参加将军府私宴?”
萧承叡不语。
见状,苏明若主动凑上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话音未落,王府大门外忽地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
不一会儿,夏总管躬身进院子。
萧承叡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夏总管回复道:“王爷,您驾车的马,不知怎地忽然发狂,挣脱缰绳跑了。”
萧承叡蹙眉。
这不是小事吗,值得进来禀告?
苏明若却不以为然,“可有伤到人?”
夏总管:“马儿跑上街,已伤了人。如今,京兆府衙役登门来了。”
苏明若:“伤了人,赔钱便是,何故……”
然而萧承叡已动身,冷哼道:“我倒是看看,此趟京兆府登门,想要跟本王讨要何说法。”
不用猜,新上任的京兆府府尹,应是宫里那位的人了。
苏明若沉思了一下,“王爷,我想让夏总管带我去马儿受惊的地方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萧承叡不放心,便跟着一块儿去。
果然有所发现。
地上有些许粉末,苏明若捻起搭在鼻腔下嗅了嗅,眉心微紧:“是马鞭草。”
萧承叡冷冷道:“此物可以刺激动物,使马忽然发狂。”
苏明若环顾四周,马匹发狂的地方不是在王府大门口,应是牵马绕回后院大门路过这种暗巷小道路口,可见下药之人定然另有目的。
此刻,四面八方涌出不少人,围住苏明若等人。
并非歹徒,反而是身穿皂服的官府衙役。
京兆尹拨开衙役,径直上前,瞧到萧承叡,也瞬时愣住:“这……王爷,方才跑出去撞上人的马儿,可是您府上的?”
萧承叡漠然点头。
京兆尹面色难看,紧锁眉心,满脸为难。
“怎么了?”
京兆尹小心上前:“王爷,隔一条街有不少老百姓正围聚一起买药呢。您的马方才冲上街,惊了不少百姓。有一个老太太还被马伤到了。这……”
京兆尹话音未落,衙役之后又涌出了不少百姓。
一老太太被搀扶着走在最前方,她身旁两个稚子哭得正凶。
“就是他家的马车!”不知是谁高声喊道,“是他家的马冲上了街,害得郑老太太受伤。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振臂高呼,无论京兆尹如何安抚,高呼之声不断,人群久久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