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乖巧听话的弟弟，这才跟自己想象中的他形象一致嘛。
想来这个叫青冥的少年在他自己的姐姐青妍面前一定也是这般乖巧听话懂事的。
凤绾柒笑够了，也耍够了青冥，这才微微收敛自己的笑容，轻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所以说，江南如今发生的瘟疫，就是太后提前安排人布置好的？”
青冥到达江南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大量收购买空如今瘟疫所需要的药物，这就是说，太后一早就知道瘟疫会发生，而且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疾病。
别说是这个年代了，就算是科技医疗都发达的现代社会，也没有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所以说，这所谓的“瘟疫”，一定是人为造成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太后。
这事对于凤绾柒来说，正是一个拉跨太后的好机会，只要青冥肯说出实情，那这就是铁证，到时候她拿着这样的证据在皇上面前告太后一状，太后即便是身居高位，也要为此浮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那个老女人颓败的样子。
“是。”青冥神情有些恍惚，果然低低回答了一声。
凤绾柒眼睛一亮，惊喜又兴奋，差点就要为自己喝一声彩，但她还是及时止住了自己的冲动，竭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继续问道：“那么，你愿意作为人证为我证明这件事？”
青冥不仅是太后一个非常重要的爪牙，还是青妍的弟弟，如果他能够出面作证，这证据可就确凿了，到时候，太后一定无可辩驳。
青冥却在此时顿住了话头，他抬头看着凤绾柒，眼神中满是挣扎。
凤绾柒心中一动，立刻加重了语气，低声道：“你若愿意，便是立功，到时候我自会向皇上禀明并且替你求情，减轻你的罪责，青冥，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人证？”
听话水不仅有一种让人吐真话的作用，还有一种催眠人的作用，此刻，青冥的心理防线是最弱的时候，只要她加以诱导，他很有可能为自己所用。
青冥的眼神更加挣扎，他憋红了脸，却嘴唇紧抿，不愿意说话。
“青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是我给你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今天可就没有了。”利诱不成就得威逼，凤绾柒脸色微冷，沉声道，“所以，青冥，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的人证，指出太后做的那些坏事？”
“我。”青冥眼神中那种挣扎的感觉就在凤绾柒这句话落下之后消失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凤绾柒那张严肃的脸，轻声开口，“不愿意。”
“什么？”凤绾柒吃了一惊。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少年明明已经服下了听话水，为什么还能够违背自己的意愿？
是不是听话水出了问题？
“我说我不愿意！”青冥的语气更加坚定，他看着凤绾柒，唇角竟然浮起了一层嘲讽，“坏女人，你想要让我背叛主子，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