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到这句话,凤绾柒立刻呵的一声冷笑出声,“我就知道……”
“一开始不想让你进牢房,不仅仅是担心你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身体不适,还有一个私心。”看着凤绾柒的冷笑,秦墨越细长的眸子微微一缩,语调低沉。
说到这里,他却顿住了,目光静静地看着凤绾柒,幽幽问道:“陆沉的伤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是跟人家达成了协议的,说好了他放人,我为他医治,还要为他洗净清白,可是到头来我还是溜了,原本就违背了约定,现在当然要想办法尽快制为人家出解药啊!”凤绾柒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更加不快。
只是,话说了一半,她却突然顿住了,一双又大又亮的眸子紧盯着面前男人那张染着哀伤的脸,仿佛一下子又想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不会又是因为吃醋,所以才故意阻止自己第一时间来牢房看孙一龙吧?
先前秦墨越就是吃鬼娘的醋,挑到了鬼娘的不是就极力要让鬼娘离开自己身边,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可凤绾柒却看得清楚,这个男人就是吃醋了。
那这次呢?
这个男人嘴上问的是,陆沉的伤势对她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可他真正想问的应该是,陆沉对她而言是不是很重要。
这个臭男人,平时看起来闷不吭声,喜怒不形于色,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会有这样多的小心思,其实他就是个醋坛子,总是闷不吭声地吃闷醋!
幼稚!真是幼稚!
凤绾柒愤愤地想着,口中不由出声问道:“所以你阻止我进牢房的另外一个私心,就是不想让我那么快就为陆沉制出解药?秦墨越,你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陆沉对我们而言是个可以利用的人,早点为他制出解药,不仅是对他有利,对我们也有益,你怎么还要这样做?”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秦墨越被她那双锐亮的眸子打败,避开了眼神,却又轻声问道:“你到底有多少只寒冰石?准备送给多少个男人?”
“寒冰石?”凤绾柒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由捏紧了手指,“秦墨越,你又想做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还有点狗,自己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咬着不丢手呢?
还提到了寒冰石。
原来他不仅吃醋自己为陆沉疗伤,还吃醋自己也给了陆沉一只寒冰石,难道她的东西,除了给他,就不能再多分一个给别人用了?
这个笨蛋难道还不清楚吗?自己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他!
这个男人一贯沉静通透,怎么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变糊涂了!
秦墨越闭上嘴巴,他的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墨色的眸,月光如洗,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拓下一片阴翳,透出一股脆弱的苍白感。
凤绾柒的心就像是被人捏了一把,狠狠地颤了一下,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责怪他,心头的怒气和怨气都四散干净。
怎么能继续责怪他呢,这个男人原本就是个可怜人啊,他自一出生便受尽冷眼和冷淡,又不得不忍辱负重,夹缝中生存,他几乎没有被人爱过,对人的疑心和防备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