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奇怪了,秦墨越明明也吃了那些饭菜,也用了餐具,不管毒到底是下在饭菜里还是餐具上,秦墨越也应该中了毒,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没有。”秦墨越摇头。
凤绾柒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后松开了秦墨越的袖子,低声又问:“麦荷呢?”
“麦荷已经服了解药,没有危险了。”秦墨越低声说道,“只是,她中毒颇深,还不曾苏醒。”
听闻麦荷已经脱离了危险,凤绾柒原本提着的一颗心就落了下去,只是又听到麦荷中毒颇深尚未苏醒,不由又皱起眉头:“麦荷还未醒?”
不过她很快就又回过神来,转身就要下床:“我去看看她。”
当初确实是麦荷先发病,不仅发作得很快,而且麦荷的反应确实更加激烈,几乎是直接晕倒,后面就算是被自己用银针刺人中,还是很快就又晕了过去,相比之下自己的毒性反应似乎更加轻微一些。
可是,吃饭的时候,麦荷虽然尝了饭菜,但是她只吃了一口,而且只用了筷子这一种餐具,而自己不仅用了全套餐具,食用的饭菜也比麦荷多,为何身体中的毒性反而比麦荷少呢?
凤绾柒脚尖还未着地,却又被人拦住了,只见秦墨越把一件外氅披在她肩头,严严实实裹好,然后才抱起她纤细的腰身,稳稳向外间走去,口中低道:“你又忘了自己的脚伤,总是这般不小心。”
“是……”凤绾柒只觉得心中又是一阵暖意涌来,她隐约从这个大反派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责怪,却又从这声责怪中感受到了关心。
连同他一贯低沉的声音都听出了温柔的感觉,凤绾柒只觉得心中熨帖,说不出的舒服。
麦荷的房间就在凤绾柒的闺房外间,此刻她正躺在**,那张小脸上的青黑之气虽然已经淡去,可是嘴唇苍白干涸,那嘴唇上竟然裂开了好几道裂痕。
嘴唇干涸是非琰之毒的后遗症,凤绾柒苏醒之时就觉得喉咙干痒,此刻麦荷嘴唇干裂,确实毒性更深。
秦墨越把凤绾柒放下在麦荷的床边,凤绾柒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麦荷的手腕,细细检查着麦荷的脉搏,但觉麦荷脉搏虽然还有些微弱,但是已经恢复平稳,果然已经解了毒。
凤绾柒原本提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地,她松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手指。
“郡主,你醒了?”门外走进一个身影,正是管家福伯,他手中还端着一盆水,目光碰触到凤绾柒的身影,他的脸上便露出了喜色。
“嗯。”凤绾柒应了一声,抬眸看向福伯,声音虽然低沉沙哑,却透出丝丝寒意,“福伯,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可有差池?”
“回郡主,并无差池,府上一百二十三口人,至今仍旧在原地待命。”福伯正色开口。
“那桌饭菜也无人动过?”凤绾柒又问了一句。
“是,郡主,原封不动。”福伯立刻回答。
“很好!”凤绾柒缓缓点头,纤长的手指收紧。
她眯起眼睛,眉稍微微上扬,那双漆黑的眼底透出了一道锐利的精光,“传令下去,让他们在前厅院子里集合,本郡主今天要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