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桢!”厉则渊斥了一嗓子,“别得寸进尺。”
自己的弟弟自己怎么会不清楚?
夏明桢生性顽劣,从来都是个混世魔王,只不过是长了一张与母亲肖似的脸,凭借着极富欺骗性的外表四处坑人。
以往他坑坑对手厉则渊倒是喜闻乐见,如今这人都把手伸到孟晓晓身上了,厉则渊当然忍不了。
夏明桢一缩脖子,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
孟晓晓埋怨地看向厉则渊:“阿渊,你吓他干嘛?”
“他——”厉则渊指着夏明桢的鼻头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甩下了手,“算了,你以后会明白的。”
孟晓晓安抚般拍拍夏明桢的头:“别怕,你哥他就是口嫌体正直,昨夜见了你他都急吐血了。”
夏明桢一怔,表情里就写着疑惑。
孟晓晓轻笑着解释:“你昨天不是冲破栅栏墙跑出来抓了个人么,那就是你哥啊,我们当时乔装打扮在探游府,幸好与你相遇了,要不然都不知道你就是游府那得了疯病的大小姐。”
夏明桢应该是回忆起了厉则渊昨天的模样,表情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里面,这位大哥一直就是腹黑心狠再加一个面冷,而且还挺有讲究。
每次打完架必须换一套新衣服,杀了人必定要把剑在尸体的衣物上擦干,骑马永远单手,能走屋顶绝不走地面……
就连他养的那只鸟,也是跟他一样的显眼包。
这样的兄长竟会把自己扮作那副丑样子,夏明桢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不过,听孟晓晓说厉则渊吐了血,夏明桢还是很担心,他稍稍挪了出来,往厉则渊那边探了探头:“啊,啊啊,啊啊啊——”
“闭嘴,”厉则渊说话不留情,声音却软了下来,“你先把喉咙治好,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
眼前的迷雾实在遮天蔽日,很多问题的答案只有等夏明桢恢复以后再探求了。
孟晓晓给夏明桢扎了一套针,吩咐二子给抬了浴桶来,烧热水给他泡了个药浴。
男女授受不亲,即便孟晓晓偶然间忘了他的性别,但掀开衣领看见那凸起的喉结,孟晓晓也会迅速反应过来。
伺候药浴这件事孟晓晓自然不好做,厉则渊呢不会做,最终任务就交给了二子。
孟晓晓爬到客栈顶楼,开了一线窗,拿望远镜往游府的方向看。
孟晓晓在尝过棉t的舒服凉快之后,再也不愿穿那粗布闷热的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