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找些东西加固一下门窗。”二子学东西快,如今已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大半的修建技艺,像这样的简单加固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将客栈交给二子,厉则渊再次搂着孟晓晓施展轻功来到了人市。
入口处依旧是黑壮汉子,与前两日不同,今日这人见了孟晓晓,那叫一个怒目圆睁,杀气腾腾。
“好一个孟娘,”黑壮汉子发出如雷鸣的冷哼,“昨夜你们是怎么走的?枉我在那处苦等,却原来是被你们像傻瓜一样耍了!你们今日若不给我个交待,我便告知圣女此处有祸孽作乱,让你们也去当那人牲。”
孟晓晓朝厉则渊使一记眼色,后者会意,两步上前捏了黑壮汉子的喉咙。
“你——”那人几乎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才开口吐了一个字出来就被孟晓晓丢了颗药丸进去。
“咳咳咳,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孟晓晓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想活命,就老实点。”
黑壮汉子似乎不信,还在嘴犟:“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爷爷我可不是吓大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孟晓晓摇摇头,对着他的几个穴位一扎。
登时,黑壮汉子疼得脸唰一下全白了,整个人都站不稳,像瘫烂泥一样颓委在地上,偏偏半句话都没力气出口,更别说大声呼救。
“不瞒你说,”孟晓晓乔装过后的脸,在那点蜡烛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阴森恐怖,“我以前呢,干的也是杀人的营生,身上的毒药可真不少,刚给你吃的叫阎罗索命,每七日就得吃一回解药,否则毒发时便是你方才疼痛的十倍百倍。”
黑壮汉子人趴在地上动不了,意识却是清醒无比,一听到要比如今还更疼上十倍百倍,立时就泄了气,冲着孟晓晓勉强地拱手求饶。
孟晓晓走上去对着他另几处穴位又是好几针,没多久,那要命的疼就缓了过去。
“孟娘,你确实好能耐,”那黑壮汉子有气无力地喘着,“我认栽,我不说你们的事,但昨日你们过来可不止我一人瞧见,他们要怎么说,我就管不着了。”
“这自然不用你操心。”孟晓晓从随身布包里掏出了黑色小旗,放在黑壮汉子面前一晃。
“你们加入了黑虎帮?”黑壮汉子还似惊讶,“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会自诩有几分本事搞单打独斗。”
孟晓晓抖动着旗子,看着那只金黄色的黑豹若隐若现:“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世道,要单打独斗那就得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有山不靠,那是蠢驴。”
黑壮汉子接触过不少有点本事的江湖人,那批人多半身怀绝技,却又不肯放下身段,最终要不就死于高傲,要不就死于背叛。
像孟晓晓这样的江湖人,他倒是从未见识过。
“唉,”黑壮汉子摇头道,“看来这海城呐,也要热闹起来咯!”
“锵哐——”
他刚这么说着,街外忽而就响起了一声刺耳的铜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