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和平脸这两个御林军近卫,在厉则渊面前有多嚣张,在何春艳面前就有多卑微。
两人结结实实跪在地上叩头:“儿子给父上请安来了。”
这二人自然不可能是何春艳的亲儿子,都说最缺什么就最想要什么。
何春艳没那事物,注定要断子绝孙,这不就认了一大群的“孝子贤孙”么。
“起吧。”何春艳该是刚沐浴过,只穿了一身中衣,头发披散肩头,脸上却依旧抹得煞白,嘴唇也涂了口脂。
那形容,真是叫人倒尽胃口。
何春艳却犹觉得自己很美,撩拨着头发,一边享受一名近侍的肩部揉捏,一边细声细气地朝厉则渊说话:“我听说你是个哑巴,接下来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回答我即可。”
厉则渊没动静。
那马面恶狠狠一瞪:“还不谢恩?”
厉则渊单膝跪地,抱拳一礼。
他的身姿挺拔,劲腰长腿的,简单动作做起来也甚是赏心悦目。
何春艳霎时欣喜,语气又柔和下来:“你是青州府地界人么?”
厉则渊点头,他身上还带着这身衣服原主的牙牌。
“嗯,把他牙牌拿来我看看。”
何春艳行事谨慎,就算找近侍伺候,也得确认过身份后才敢放开来玩乐。
这回听令的是平面男,他动作粗鲁地扯走了厉则渊挂在腰间的牙牌,又边跪边爬地挪到了何春艳脚下。
“主公,请您过目。”
“嗯……”这样简单的一个单音节,却被何春艳生生哼出了波**起伏的曲调来。
“青州府大屏人士?”
厉则渊微微点头。
“陈阿是——这名字不配你啊。”
此时那药劲刚过,那种踩在棉花上的虚软感总算缓过去了,厉则渊看向自己**在外的手部皮肤,那上头起了一个个艳红的疹子。
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尚且如此,看不到的就更别说了。
厉则渊长吁一口气,绷了半天的肩膀都稍稍松懈了一点儿。
何春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翘着兰花指,在近侍的搀扶下走到厉则渊跟前:“阿是这个名字过于俗气,你大可跟了我,我带你去夏都,给你赐名,何如?”
厉则渊状似诚惶诚恐地趴伏在地上,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何春艳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自上而下地拿眼尾勾他:“抬起头来让我瞧瞧脸。”
厉则渊猛摇头。
这拒绝看在何春艳眼里倒是成了欲拒还迎:“小东西,心思还挺多。”
说着,就微微俯下上身,伸了手指去勾厉则渊的下巴——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