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把这个宅子卖了?这可是侯府的祖宅!”
这个宅子是侯府代代相传下来的,分家时,二夫人因为得到了这个祖宅洋洋得意了许久。
侯府的爵位没有落到二房,但二房出了个宰相。
侯府就更名成了相府。
二夫人断不可能同意他卖掉祖宅。
“这个宅子已经和侯府没有关系了。他现在挂的牌匾是相府,而相府的主人是我。我想卖就卖……”
谢云臻一副地痞无赖的做派,气的二夫人牙根痒痒,脑袋嗡嗡作响。
“你这么做就不怕祖宗地下有知戳你的脊梁骨吗?”
谢云臻明朝暗讽:“二夫人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一再坚持:“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不同意卖你就不能卖!”
谢云臻忽然被她气笑:“二夫人不提,我还不想算。既然你提了,那我们就好好算算吧。”
二夫人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夫人每个月的吃穿用度是五十两银子,而我爹的月例不过三十两银子。偌大的校服需要开销,而二夫人的一件首饰就需要上百两……”
他永远忘不了二夫人将相府交到他手中时,账目亏空,欠债累累。
若不是他妙手回春,恐怕相府,早已破败不堪。
“这些事情也就算了,毕竟你是相府的主母。日子过得好一点,相府脸上也有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相府的银子去帮扶娘家……”
她做的事情,谢云臻都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她变本加厉到了他忍无可忍的地步。
今日,刚好和她一起算算总账。
二夫人一言不发,她以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谢云臻都知道!
“除去你的花销,还有你的好大儿,谢云浩。他滥赌成性,家里账面上的银子都被他亏空掉了。我没办法继续替他还银子了。”
谢云臻手上有两本账,一本是相府的公账,大家心知肚明的收入和花销。一本是他自己的私账,所有他做生意的收入,都入私账。
小小的一个相府,他养得起。
但是现在,他不想再养了……
碰巧此时,谢云浩从晕厥中苏醒,对上二夫人愤怒的眼眸。
谢云臻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揪住他的耳朵:“你又去赌了?”
“娘,我之前是被人骗了。我的手气一直很好,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一直输。只要给我银子,我一定能赢回来!”
谢云浩身上疼痛也不忘去赌的事情。为此他甚至愿意拉下脸去求谢云臻。
“大哥,求求你给我一点本钱。只要你给我一点本钱,我保证能把输的钱全部都赢回来。”
二夫人失望彻底,拎起鸡毛掸子,狠狠的打在他身上。
“我再让你赌!我再让你赌!打死你好了!”
“娘,不要打了,我好疼……”
恶人自有恶人磨。
苏窈看他们二人狗咬狗,心中畅快。
谢云臻等二夫人打累了,对着他们二人下了最后的通牒。
“记得三天后离开,不然的话,我会派人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