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钰有些懊悔，早知如此不如在朝堂之上就将幕后的大boss咬出来。
他急忙派人去通知了谢云臻。
等谢云臻赶到现场时，一切都成了定局。
谣言四起，不知是谁最先放出了风声，说柳升陷害苏御史，畏罪自杀。
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天的时间，全城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
谢云臻在大理寺内和徐怀钰大眼瞪小眼。
一切还没开始，就有人给他们画上了句号。
“你说这会是谁做的？”
“这还用问？”
谢云臻挑眉，他这话问的纯粹是废话。
“二皇子？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杀人灭口。”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调查的这么顺利！他早就想好了，退路将一切都推到了柳升的身上。”
谢云臻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怀钰突然有一种被人釜底抽薪的感觉，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决策。
“走，去一趟柳府。”
柳府挂了白绫，门可罗雀。
柳夫人将的马车接回了家，细细分别，勉强捡出一副尸骨，放在棺材里。
府内听说柳大人身亡，又卷入苏御史的疑云案。人心涣散，有些不忠心的下人已经卷铺盖跑了。
昨日还在歌舞升平，今日就变的萧瑟冷清，让人唏嘘不已。
“夫人，丞相谢大人和大理寺卿徐怀玉前来吊唁。”
柳夫人的双眸黯淡无光，头上绑了白绫，跪在地上，不停的往火盆里扔纸钱。
“我知道了。”
她在下人的搀扶下起身，和谢云臻二人走了个碰面。
“柳夫人节哀。”
“多谢谢大人。”
柳夫人的目光一直看着地面，对他们两个的打量视而不见。
“柳夫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了众人，偌大的灵堂，只剩下他们三个。
“谢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有的人出门是要去大理寺的对吗？”
“是。”
“他要去大理寺做什么？”
“自首。”
柳夫人回答的简洁明了，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
“柳大人去大理寺治自首？什么事？”
“陷害苏御史是我们家大人一手策划的。”
徐怀钰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承认。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得不防。
“那你知道柳大人的马车是谁烧的吗？”
“他自己……”
她回答的太快又太顺畅，让谢云臻深刻的怀疑已经有人教她要如何回答。
“自己烧自己的马车，是要自寻死路？还是柳夫人拿我们当傻子。”
“柳升是畏罪自杀。他对不起苏御史的栽培，对不起皇上的厚爱，更对不起柳家的希望。他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选择了畏罪自杀。”
柳夫人突然抬起了头，看着谢云臻。
“谢大人，我们家老爷已经以死抵罪了。这样还不够吗？”
谢云臻如鲠在喉，难道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应该的吗？